因而她对此立即来了兴趣,转过身,双眸似有亮光的望着谢衍。
对上那双明亮的丽眸,那一瞬,谢衍似乎看见了初嫁给他时的明毓。
以前,他不明白她为何用这样明亮的眼神看他,后来她眼中的亮光逐渐破灭,只余一片灰败后。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她曾对他有所期待,有所喜。
她提和离的时候,他看到她的那双没有亮光的眼,也是他答应的原因之一。
后来她的恣意,便是证明了他的选择是对的。
只是她的恣意并没有太过长久。
明毓兴致盎然的道:“夫君想投什么营生,若是缺银钱的话,我手头上虽然银钱不多,但也是有一些余钱的,我也投一些,赚了与夫君三七分,亏了只需还我本钱就好。”
谢衍一怔,定定的望着她:“我七你三?”
明毓眼眸一睁:“自然是我七,夫君三,那是我的本钱,夫君可是无本而利。”
若是谢衍如今能会笑,他觉得他大概能笑出来。
他木着脸,说:“你且再听听你所言。我去寻挣钱的营生投钱,寻的过程不需费力?不需考核?我三成利便罢了,这亏了还得从我这处掏还本钱给你?”
明毓仔细回想了一下方才自己一时口快,不经脑子说出的话,也确实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
但那是自己日后立身的本钱。
再说了,她觉着,若能让谢衍投钱的营生,不会太差。
不然就他在数年间,凭着那点俸禄,怎就攒下家底买宅子,买铺子?
她衡量了片刻,回神看向他:“那亏损便算我自己的,夫君觉得如何?”
谢衍却没有应,而是看着她,说:“若真亏损,如你所言,我想法子给你补回来。”
明毓闻言,心下惊诧间,不经意望进谢衍那双漆黑不见底眼眸中。谢衍样貌本就俊美,又有一双深邃的眼眸,无端似能把人吸进去一般。
明毓心下漏了一跳,但随即掐了掐自己腿肉,顿时又清醒了,她笑了笑:“不用了,亲兄弟且明算账,夫妻更是分清楚些的为好。”
谢衍没有与她争辩这一点。
只说:“那这些时日我下值时,在长安城多逛一逛,可能会回来得晚一些。”
明毓点了头,但随即又有种他在与她告知行程的错觉?
谢衍思及她有孕,听大夫说要注意的事项中,便有早睡这一项,他道:“夜深了,先睡吧,旁的事,等得空了再议。”
这些天为了不与他多说话,她早早便上了榻。
方才说起营生,她倒是愿意搭理他了,竟还愿意与他说这么久。
明毓这才反应过来,与他在榻上说了这么多,这是以往都没有过的。
那丝兴奋劲过后,归于平静,她点了头,复而转身背对他。
二人相继入眠。
夜到深处,谢衍尚在眠中,身躯却是不由自主的往里侧靠近。
直至感受到散发着热息的躯体,才不再有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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