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有谁攻击货箱,会先触道具的防护,我保证目标人物在里面不会受伤。”
“你接下来想去收集图鉴吗?”
“简介里提到了这位记者是进入了一家药企的原料仓,可是这里却只有心脏和一群小怪物,隔壁还是个实验室,里面装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实验室设置在货舱旁边一定有原因,我记得你解锁了一个图鉴叫做神血。”
“神血?其实就是那个金男孩体内的血。图鉴里有特别提到这个能够作为仪式的原材料,也许这个勒可召唤仪式就是用神血画出来的。”
神血非常的不稳定,而且有限制,把实验室设置的离货舱很近,其实就是在暗中去满足神血的一些要求。
而这里又很可能是生命制药的原料库。
什么是原料?排除那些简陋的布娃娃,就只剩下心脏和这些仪式召唤出的小怪物们。
在宛安的简介中明确提到了她是来调查关于原材料与孽种的关系,孽种在许一零初次进入o世界时,描述的仅仅是种外表特殊的普通生物而已,不可能跟仪式召唤出的诡异勒可有联系……
那么只剩下心脏这个选项。
“生命制药原材料可能是孽种心脏对吗?”
“聪明。”蒋易尘跳下非常之高的货箱顶,不忘记把许一零捎带下来,毕竟一只初来乍到的小家伙,没有基础值加成这么跳怕是要骨折。
“啊?”周思成没反应过来,但还是紧紧跟在了蒋易尘后面。
孽种明明在各方面都和人类很像,就是多了些附件,比如长尾和鳞片,用孽种的心脏做原材料,多少有些违背伦理道德。
为了求证,以及保证接下来的游戏顺利,蒋易尘从破碎满箱的布娃娃碎片中间捡起了一大块心脏的残片,黏腻的血与勒可的粘液勾连。
在刚刚打开货箱放出这些小怪物的同时,不少的心脏碎块与烂布被勒可尖锐的肢体勾连而出,散落在地,与守卫们面目全非的尸身相伴,难舍难分。
“心脏里面孵化出勒可,所以是仪式的一环,而孽种心脏又是生命制药的原材料,所以说这里的仪式其实与这家药企息息相关。”在蒋易尘身边,其实可以规避大部分的勒可,他边走边淡然的补充了几句许一零没有提到的点,偶尔两只不长眼扑上来的会被蒋易尘一脚踹开。
这就是腿长的优势?许一零沉思。
时镜,应该是可以增高的吧?
“勒可召唤仪式的图鉴还没有补全,在下个任务开始前,刚好可以尝试集下图鉴,刚刚总结出的信息也就有了价值。”
“什么时候才算全,没有仅供参考的时候?”
“答对了,加一分,以后你可以对别人说自己是十九了。”
“……”许一零没笑,倒是周思成“噗”一声笑了,显然,这涉及到了新玩家·的笑点知识盲区。
不过周思成很快严肃下来,清了清嗓子,顺带狠狠拍了蒋易尘一下,还瞪了他一眼让他正经点。
“是的‘长官’。”蒋易尘笑意不减的回应了句,耸耸肩,带着两人和一个仙人掌球向实验室的方向走。
“他是你上司?你们参过军吗?”许一零很疑惑,但蒋易尘倒是不像军队的人,他像是——好吧,什么都不像。
“军队倒是没进过,但他确实是我八百年前的上司。是吧,上司?”
“你给我滚。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一辈子一百年,这不每一世都寿终正寝,我的大寿星。”
“我觉得我选的这个锤子捶你更合适。”
“那我可真是你的天选。”
“……”谁的沉默震耳欲聋。
在旁边听二人闲聊的许一零都忘了自己在一个随时可能被人现然后出局的副本里,甚至差点忘记了蒋易尘包里还装着一只早已过了系统机制变化时间的仙人掌球。
这恐怕是某种特殊的能力,也是来自于道具吗?玩家的花样可真是多啊·。
几人不一会儿就来到了货舱尽头,在铜墙铁壁的另一端,就是那个已经被神血毁的面目全非的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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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思成之所以不想让蒋易尘总开玩笑,就是怕他把自己的紧张情绪都搞崩,然后连带着脑子也崩,虽然他确切来讲,可供使用的脑容量并不是很多。
但能用一点总比一点不用好
和蒋易尘聊一会儿,周思成都觉得自己不在副本里,而是在游乐场打两个人玩的扑克,仅剩的那点脑子也不想动弹了。
墙壁上的黑色洞口仍然存在,不大不小,一人通行恰好,乍一看上去像是图画,有种和现实的不协调感,二维的黑,镶嵌在三维的体上。
一只小小的探路飞蛾飞了进去,紧接着就是周思成的传讯,‘奇怪,被毁的实验室没有人?不应该有人来收拾残局,或者来追出逃的那个男孩吗?’
‘可能不在乎吧。’许一零也没明白为什么,不过既然控制实验室的人表现的这样淡然,他们也大可以大手大脚的查看下实验室了,‘你想带我们进实验室,是觉得里面可能有跟仪式有关的信息吗?’
仙人掌球从包包里钻出来,沉默寡言的她说了第一句话,‘我们可以找关于孽种心脏与神血是仪式进行基础的证明,这两点应该是图鉴最后的两部分。’
许一零:‘怎么证明?’
蒋易尘:‘再画一个。’
周思成:‘哈?画一个?’
许一零:‘好主意,但是神血哪里搞?’
仙人掌球:‘神血,实验室或许有存余,而且里面应该有能储存这种血的容器。’
三人站在货箱狭窄的角落,确保即使有人从隔壁实验室冲进货舱,也没办法第一时间看见他们,很快,一只飞蛾翩跹而归,回到周思成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