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多少有点尴尬了,卢修斯扯了一下斗篷,问:“那个——我前几天给你一张便条你看到了吗?”
“是的我看到了。”纳西莎痛快承认了:“不过我已经和罗齐尔还有安约好了,所以干脆没有回复你。”
卢修斯垂下眼帘,看起来有些委屈,苍白的脸色让他看起来和他的父亲有那么一丢丢微妙的相似,总之现在看起来忧郁极了:“哦——好吧。我想也是,到了霍格沃兹之后你就不太理我了。我以为我们会做一辈子的朋友,看来之前只是因为你不认识别的小巫师。”
这旧账你过去多少年了来跟我翻是不是有点太抽象了?纳西莎觉得他很怪,决心回去好好问问安多米达这个卢修斯到底要干嘛,她肯定知道什么,知道卢修斯要玩什么鬼把戏。
总之虽然纳西莎拒绝了他的邀请,但是他还是一直跟着纳西莎和罗齐尔,一直到买完东西,遇到安多米达一行人买完东西出来。
本来乐呵呵的,看到这个家伙,安多米达瞬间冷下脸:“你来干嘛?”
“来霍格莫德逛逛,很高兴遇见你,安多米达。”边说还边往纳西莎身边蹭了一点点,挑衅的意味拉满了。显然,他就是在一点点试探安多米达的底线,再一点点把她的底线拉低,然后让她别再阻挠自己的行动。
但是才蹭过去,纳西莎就找自己的姐姐去了:“吃糖吗,安?新出的,芭乐泡泡糖。”她把一种粉红色包装的糖果递给安多米达和几个学姐,人家美滋滋吃糖去了,没人再理会卢修斯。
其中一个女生看了一眼卢修斯,悄悄问安多米达:“怎么了这是?”
“他总想着占茜茜便宜,我不会让他得逞的。”安多米达气呼呼的说。
女生挑了一下眉:“我们毕业订婚,然后交往一两年结婚是很正常的事情,现在就开始相处也不是什么坏事。而且我觉得马尔福还不错。”
安多米达更生气了:“你觉得不错你去!”
“我去也不是不行,但是他可看不上我。”是的,很斯莱特林,自我认知很清晰。
就这么一路回到学校,贝拉带着几个人刚好从禁林那边走过来,贝拉还在怒气冲冲说着什么,她旁边一个男生低着头看起来很害怕的样子。
在快到城堡的地方遇到妹妹们,她才停下话头,快步走了过去:“玩的开心吗?”
“还行,就那样吧。已经觉得有点无聊了。”纳西莎说,并且抓了一把糖给她:“你们分分,贝拉,有什么新品。对了你的高级魔药制作复习完了吗,可以借给我看几天吗,你需要随时还给你。”
“你看那个干嘛?”虽然嘟囔了一句,但是贝拉还是回去把课本取出来递给了她:“不许自己乱搞,要实操必须叫我过去盯着。”
“好的!”纳西莎拿着就跑了,回去开始翻书,并且真的翻到了她需要的东西。是魔法清洁剂的部分。说来有些异想天开,但是魔法清洁剂中会用到一种名为波刺松毛虫的材料,在这里是把这种毛虫晒干后直接加入其中,它在清洁剂中的功效是吸收脏污,并且还配有一味月长石粉末,它的作用是让毛虫不至于把整锅魔药一起吸收了——说白了是让它分清敌我的。
而现在,纳西莎就得养几条波刺松毛虫,她必须在这三条毛毛虫结茧之前,证实自己的想法。那就是,波刺松毛虫是否可以什么都吸收,比如黑魔法。
被黑魔法伤害的生物倒是很好找的,禁林边上总能捡到自己那个越来越失去人性的姐姐和她的狗腿子们留下的痕迹,毛虫也很快有一个巨大的盒子被邮寄了过来,上面是店家的饲养指南,还有店家的注意事项:“我不得不说,小姐,你选择这个家伙养着是个有点危险的行为。它们必须生活在完全密闭的空间中保持沉睡,不然就会不停地进食,一直到它们积攒到可以结茧的能量,什么都吃,金属,动植物,土壤,树木,以及巫师的魔法。是的——曾经有过这样的案例,一个巫师睡着后被一只波刺松毛虫爬到了身上,他的左臂和胸口被吃掉不少,魔力也有所丧失,后来他是挂着那只在他的心脏前面的茧跑到圣芒戈去的,很可惜的是失去的东西无法挽回,他的肌肉和皮肤组织只能用魔法修补后勉强使用,魔力也比以前降低了一些。这太可怕了,我建议你最好多准备几个能够完全密封的小盒子,越小越好,并且一定要用各种方式检测过密封性后再用它们装这些小家伙,它们会吃掉盒子中的空气后开始沉睡。”
放下信件,她决定还是把这件事跟神奇生物学教授。他正在靠近禁林的大棚里照顾饲养的小仙子,这是给来年的新生们准备的课程素材,纳西莎一年级的时候也学了小仙子和狐媚子这两种小家伙。
看到她过来,凯特尔伯恩教授艰难的挪动着他的假肢:“下午好,布莱克,你有什么事?”
把盒子小心翼翼放在一张课桌上,纳西莎说:“教授,这有些大胆,但是我购买了三只波刺松毛虫,我想用它们研究一下,它们是否可以——可以——”后面那几个字却怎么都不好说出来,说出来,就已经不是对贝拉私下里的指责,而是公开的宣城她不喜欢黑魔法,也不喜欢贝拉。
我没有不喜欢贝拉,纳西莎想,我很爱我的家人,而贝拉也并不是不爱我。从很多年前开始,她说不会再教会我一句脏话,就再也不会在我面前说任何一句不好听的词汇了。
年迈的老头儿慢吞吞的挪过来:“好的,做研究。你是个有想法的孩子。波刺松毛虫是一种被大家低估了太多的神奇动物,真的。你知道我会用它做什么吗?我当初左胳膊被斯芬克斯咬掉大半,毒液一直在侵蚀我残余的□□,圣芒戈的医生都无可奈何,他们提出了削掉我整个左肩膀阻止这种毒液的进发,不过你看——”他动了动假肢后面的左肩,骄傲的说:“是我用波刺松毛虫把那些死肉和毒液吃掉了,我的左肩膀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