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穆延舌头探进叶星禾口腔,堵住叶星禾的十万个为什么。
徐文恒开车把叶恪送回了叶家,一回去,叶恪便到茶水间开了瓶啤酒,猛灌一口后,他烦躁地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徐文恒来到他身边,叹气道:“不是说好要好好跟星禾谈的吗?你今天在他办公室说得话太过了。”
叶恪没回应徐文恒的责怪,只闷头喝酒。
徐文恒着急又担忧,“他怀孕了,你还跟他起争执,引起情绪激动,然后出事怎么办?”
叶恪放下啤酒,对徐文恒道:“我只想让他每个月回家看一次爸而已,这个要求很难吗?”
徐文恒坐下来,缓缓道:“说实话,作为一个旁观者,一直以来,叶叔叔对星禾确实缺少关爱,星禾不想回去情有可原。”
叶恪依然不理解,指着脚下的地面道:“这里的他的家,一个月都不回来一次,像什么话!”
徐文恒迟疑了下,补充了一句:“不止叶叔叔,还有你,对他同样缺少关爱。”
叶恪垂眼,沉默了。
徐文恒继续道:“叶恪,在这个世界上,星禾是除了叶叔叔以外,你最亲的人了,对他好一点吧。”
徐文恒无比希望自己能劝说动叶恪,能让叶恪和叶星禾和好,“你知道吗?我以前就非常羡慕你有个弟弟,星禾他很听话的,下周他生日,你借此机会跟他道个歉吧。”
叶恪看向徐文恒,告诉他:“我们家从来不会给他过生日,没有人能开心得起来。”
那天是母亲的祭日。
徐文恒当然知晓原因,道:“你看,星禾马上都要二十四岁了,还没有过过一次生日,没有吃过属于自己的生日蛋糕。而你呢?你所轻轻松松就能拥有的,是他从来没有过的。”
“他很乖的,比一般的孩子还要乖巧,小时候从未跟你们闹过,从未惹过麻烦,非常省心地长大了。”
叶恪道:“小时候的确省心,但现在呢?包养,还为情人怀孕。”
徐文恒道:“星禾在沈穆延身边,是肉眼可见的开心和放松,是与在你跟我身边完全不一样,我觉得他和穆延在一起非常好,有小宝宝更是一件非常值得的事。”
叶恪没说话,徐文恒又道:“他是你亲弟弟,叶恪,不要等到失去了才后悔。”
叶恪不吭声,徐文恒道:“今天这事儿,我看穆延那边,你怕是不好过,你这么欺负他护在心尖的人,就算是再好的朋友也会产生嫌隙。”
叶恪道:“从我知道叶星禾怀上沈穆延的种的那一天,我们就有嫌隙了,也不差这一次两次。”
徐文恒不想看到他们几个人变成这样,只能努力去从中协调。
他的手机响了一下,是徐洋发来的消息,徐洋告诉他沈穆延来了后,叶星禾好多了。
徐文恒回复了一个“好”,总算放心了些。
叶星禾生日,是一个很好的契机,徐文恒没有放弃劝说叶恪:“星禾生日那事,我不是说要举办生日宴庆祝,而是送个小礼物,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徐文恒从包里拿了一份收购项目书递给叶恪,“也不贵,一千多万,你签字就行,然后让秘书拟一份转让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