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星延扯着嗓子,“我刚问你,霍星延是不是很狼狈。”
音量大了不少,徐云雾想装听不见都不行了。
她回说:“确实有点儿。”
温柔一刀,那也是刀,扎在霍星延身上,他也能感觉到疼,少爷脾气隐隐冒头。
“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哄哄我?”
“看看。”
霍星延将右臂抬高,左手食指对着胳膊上的一些红痕指指点点。
“被雨砸的。”
“还有眼睛。”伴着话音,一张挑不出毛病的帅脸映入徐云雾的眼底。记忆里的那双总是带着淡淡厌世感的黑眸猩红密布,隐约透着委屈。
“都红了,现在还疼着呢。”
胡搅蛮缠,又带着些许病弱的易碎感。
徐云雾没见过这样的霍星延,新鲜之余,不舍开始冒头。她一寸寸被捆缚,自是有所察觉的,可她没生出一丝想抗拒的念头。
终于,她的手落在了他的发顶。
霍星延忽而怔住,仿佛被人施了定身咒。
徐云雾见状,弯眼浅笑,随后轻轻拍了他的头,“霍总今儿帅极了。”
翌日早晨,徐云雾从浴室出来,床头柜上的手机就欢快响了起来。此刻八点还差,会在这个点打电话给她的,除了段琮玮,她想不到其他人了。
须臾之后,她的猜想得到印证。
接通,徐云雾先一步开口,“今天又是什么疑难杂症?”
段琮玮被梗了下,顿滞数秒,旋即笑开来,
“还真是疑难杂症。”
徐云雾:“说吧。”
段琮玮:“霍二发高烧了。他刚给我打电话让我给他送点吃的,我这么心善一个人,当然是一口答应。换好衣服准备出门时忽然想起,今儿约了你未来嫂子吃早餐。”
徐云雾:“……那你吃完了再给他送不就行了?”
段琮玮:“那怎么行?吃完了我还想多和她待一会儿。机会多难得啊,错过可惜。再说了,病着的可是星佑霍总,点石成金的财神爷,谁敢让他等啊。”
徐云雾气而反笑,“哥,你应该改名叫段有理。”
段琮玮:“我早想改了,你大姨不让。”
徐云雾懒得再听他胡说八道,“我不去,你找其他人。霍星槐不是还没进组?”
段琮玮夸张哎哟一声,“妹宝,你可别乱点人了。霍星槐刚把老婆作没了,现在整个人阴阳怪气,见谁怼谁。叫他去看霍星延,等同于往他身上扎刀子。”
“他病着呢,你能忍心?”
“那叫商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