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濯冷冷地看向一脸仓皇的男人。
质问:“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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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专柜出来,温月和洛茜等了半天,温月在副驾驶一动不动地盯着门口的动静,雪花静默拍打车窗。
洛茜跟竹筒倒豆子一样,一个接一个地问题:“我们怎么办?他刚才说不用我赔了?是不是真的就不赔了?”
温月摇头:“人家就是客套一下,你还真不赔了?”
温月刚才偷偷问了薇薇安,这是限量款,全港只此一件。
陈濯忙里偷闲来这里试衣服,肯定是为了下周的派对,好好的一件衬衫,现在毁了。
那来取衣服的男人她看着眼生,可能是新来的,但是陈濯身边的助理程松她是认识的,刚才那些sa都带着八卦的眼神在他们身上来回扫视,程松刚才给她使了个眼色,她就拉着蒙圈的洛茜出来了。
外面的人不多,大概全港人都去大广场上看雪了,雨刷器安静地刮着车窗,温月看着程松率先出来,撑着把伞,陈濯于伞下通话,似在交代什么。
温月突然有了决断,和洛茜说了句“你别出来!”
连忙打开车门,看四下无人,乘着雪,一路小跑到了那辆库里南前。
那辆黑色的库里南车灯大亮,陈濯已经在后座,男人八风不动,眸光清冷。
库里南在雪夜中闪烁着明晃晃的光,马上就要开走了。
温月犹豫了一下,走向前,轻轻敲了下车窗。
司机询问了陈濯,许久,车窗缓缓落下少许。
陈濯脱了外套,只穿着里面精致的格纹马甲,抬眼看她。
温月还是这么近看这位男友的哥哥。
他的瞳仁和陈熙的深褐色不一样,是浅浅的琥珀色。
温月的发尾已经落满了雪,一些已经化成了水,鬓角狼狈地黏在她的脸颊上。
“先生。”她不知道陈濯还认不认识她,先客气叫了声。
陈濯问:“还没走?”
温月一愣,他也没说清楚要她怎么赔偿,她哪敢走?
她以最快的速度表达了她的歉意:“我刚刚和朋友已经商量了,这次的事情特别抱歉,是我们走路太快,撞到了人,回了衣服。我们会把钱赔您的……”她咬下唇,问,“现在转账可以吗?”
温月已经掏出手机,可陈濯坐在后座,眼神晦暗不明,一动不动。
风雪在砸人,温月被冻得瑟瑟,却不敢动。
她怕陈濯生气了。
说实话,虽然陈濯是陈熙的亲哥哥,两家之间也有些交情,可从小时候去陈家拜年开始算,她也只见过陈濯几次。
除此之外,基本上都是在港城的几次大型活动上,连话都没说过,虽然她叫他一声“哥哥”,可实际上她也摸不透这位大哥是什么脾气。
她巴巴儿的,也不知道这位她惹不起的人物心里头是厌恶还是更厌恶,问:“或者?我买件款式相似的赔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