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宁远说:“我总觉得他眼熟,不像普通人家的孩子。”
“我问过他家里,没什么特别的,你想太多了。”段云河喝了一口水,“是不是因为你学的法律,所以总喜欢抽丝剥茧地去想别人?”
孙宁远轻笑,“也有可能。”
中午吃完饭,孙宁远没有走,他看着段云河用电脑做企划案。
“你这水平帮别人代做企划案多屈才啊,要不就来我事务所?”
段云河:“我学的金融,不对口。”
“怎么不对口啊,又不是让你当律师,我聘请你当财务顾问不就行了。”
段云河揉了揉有些肿胀的太阳穴,“我暂时还不想出门上班。先这么着吧,到了九月份我再出去找工作。”
孙宁远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词,“为什么是九月份?”
段云河没瞒着孙宁远,“我打算送陈屿去学校读书。”
孙宁远不可置信,“段云河,也就两年没见吧,出国两年什么时候你成救世主成圣母了?”
“圣母不至于,我就是觉得他不读书挺可惜。”
孙宁远一针见血,“那么多可怜的,读不起书的你不可惜,怎么就偏偏觉得他可惜?”
“刚巧我遇上的是他。”段云河偏过头,“怎么反应这么大?我出去上班了供他读书不是绰绰有余,对我的生活也没什么大的影响。”
偷亲
孙宁远噎住了,他说:“我就是觉得你对他有些反常。你以前可不会对不熟的人有同情心,还大包大揽地想要供他读书。”
段云河:“人都是会变的。”
沉默了一会儿后,孙宁远说:“你是不是把他当成小离了?小离大学都还没毕业,你把他当成小离,想要让他在你的帮助下重新活一次,就像小离没有走一样。”
段云河有些无奈,怎么一个两个的都以为他把陈屿当成段云离的替身。
“你想太多了。我帮助他的理由特别单纯,就是恰好我们碰到了,恰好他和我性格合得来,恰好他又需要帮助,仅此而已。”
太多的恰好让孙宁远心里不是滋味,但是他知道段云河的决定一般人左右不了。
房间里的陈屿出来了,孙宁远和段云河默契地停止了交流。
段云河起身,“我去睡一会儿。”
昨晚没吃药,段云河几乎一夜没睡。
孙宁远跟着段云河进了房间,站在客厅的陈屿看到关上的卧室门后打开房门出去了。
刚才手下给他来了通电话,陈伟有要醒过来的迹象了,他得再打听一下消息。
进了卧室之后孙宁远惊呆了,他看着拥挤的两张床问:“你们睡这么挤?之前不会睡一张床吧?”
因为有一张床铺很新,明显刚买不久。
段云河:“前段时间一起睡,后面买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