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气温越来越低,谢川倒是不怎么怕冷,穿着棉睡衣就出去了,手肘撑在阳台上,手心护着火看着空白的夜色吹着风抽烟。
谢川每次都是在这儿抽的,万无一失,烟的尸体都被他秘密处理掉了。
本来以为今夜也可以如同以往一样,结果就在他暗自沉浸的时候,隔壁阳台的门突然“轰”的一声被打开了。
谢川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叼着烟扭过头,直到和面色阴沉的祁宴对视。
谢川:“……”
谢川的烟被收缴了。
是他亲手交出去的,因为祁宴说如果他不主动上交的话,游乐园之行就别想了,并且近半个月就待在祁家,直到腿养好了为止。
谢川非常没骨气的出卖了他的烟兄弟。
要换做别人谢川还能和他讲讲道理,可是面对祁宴这种不会和你讲道理的大反派,谢川选择妥协。
虽然祁宴表情非常臭,语气冷的像是要把谢川就地斩杀,但是一听谢川是因为饿了才抽烟,祁宴还是带他下去,给他下了一碗葱花面。
吃上那碗热气腾腾的面的时候谢川心里对祁宴是一丝一毫的不服也没有了。
妈的,一盒烟换来一碗热腾腾的面,这买卖一点也不亏啊。
谢川一边哐哐嗦面条,一边对祁宴感叹道:“以后谁要是和你结婚了,肯定会幸福死。”
祁宴看了他一眼,沉默片刻,淡淡瞥向他,问道:“包括你?”
谢川愣了下,突然反应过来现在自己就是他合法伴侣,哈哈笑道:“哎呀我和你当然不算了,我是说等你以后和你真心喜欢的人结婚的话。”
要是不喜欢,以祁宴的性格估计婚后就和谢川和他结婚一样冰冷。
从之前那个占据他身体试图靠近祁宴的那个人身上谢川就能看出来了。
那种厌恶程度真令人胆寒,要不是系统把他送回来了,谢川及时挽回现况,估计等他回家,自己的壳子都被那人给作没了。
也许是发觉谢川已经没有了之前那幅作天作地的鬼样子,非常识相,也不会再给他惹出什么事端,所以祁宴没有再对他表现出过敌意,而且从某种程度上尽了自己的职责。
说实话,谢川还挺感谢他的,而且发现祁宴其实也并不是那么不讲道理,不是那种莫名其妙的大反派。
即使以后和祁宴离婚了,他也会记得祁家人对他的好,并且识相的离祁宴的生活远远的,不再给他造成任何困扰。
日常吃完夜宵后,两个人各自回了房间,饱腹后的谢川睡了一个久违的无梦的觉,早上起来的时候还是神清气爽的。
直到坐到餐桌前,保姆阿姨给他上早餐的时候无意中碰到了他的手背,惊叫一声:“哎呀,谢先生的手怎么这么烫?”
“啊?”谢川愣了下,又笑道:“可能是别墅里的暖气开的太高了吧,我从小体热。”
今天祁宴不知道为什么还没有起床,管家闻言就先朝谢川走了过来,问道:“谢先生,我可以用手背碰一下你的额头试试温度吗?”
谢川点了下头,在管家的手贴上来的时候还心大的说:“哎呀我一点事没有,身体好得很,你们这么紧张做什么……”
谢川的话还没说完,就见管家一脸严肃地说:“谢先生,您在发烧。”
正在快乐进食的谢川:“哈?”
祁宴下楼来的时候难得的不是西装革履的姿态,睡衣都没换下,头发也有些乱,面色一如既往的不好看,只是这种不好看上面好像又加上了一种气势庞大的愠焦躁。
测体温的仪器就放在餐桌前,测出来是“三十九度二”。
谢川其实真没什么感觉,他确实从小体热,夏天的时候跟个火炉子似的,每逢夏季从篮球场下来就和洗了个澡一样,早上醒来的时候神志清醒,脚步轻盈,还以为是睡得好了,结果是发烧了,睡得死了。
祁宴一下来就用手背贴了谢川的额头,然后又拿起体温仪器在谢川的额头上面滴了一下。
祁宴那表情,没看到的肯定会以为他手上拿的是把开了膛的手枪。
谢川喝了口粥,趁机抬眼瞄了眼温度计显示屏,发现居然还涨了零点一度!
他呵呵一笑,说:“这温度计不太准哈哈哈……”
祁宴冷冰冰的看了他一眼,转头对管家说:“联系医生。”
“不用吧……”谢川小声说。
祁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仿佛用眼神在问“你有什么逼意见”?
“……”
鬼知道为什么霸总的私人医生都来的那么快,跟坐飞机来的一样。
并且医生来的时候谢川还窝在沙发上抱着枕头看电影频道。
医生听到管家的电话的时候还以为祁家要死人了,结果来的时候一个坐在那里看电影,一个在餐桌上优雅进餐,其他人都在各忙各的,只有管家站在自己边上。
“谁生病了?”医生纳闷道。
管家面向谢川,说:“是谢先生。”
医生看向正咧着大牙乐的谢川,怀疑道:“你认真的?”
谢川看的正入迷,听到两人的谈话才发觉有人来了,转头和医生对视上,轻咳一声,哈哈笑道:“你好你好。”
“你好……”
医生给谢川检查了一下,问了一下他的情况,奇怪的是谢川除了发烧和有一点头重脚轻之外就没什么比的症状了。
但是保险起见,医生还是建议他吊一天水看看情况。
祁宴当即就说要给谢川吊水,谢川倒是无所谓,他也怕自己的病耽误了下周的游玩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