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晋怕得厉害,唯恐温愫因此丢了性命。
而褚尧,被温愫又一次打了耳光后,却是冷笑出声。
他舔了舔后槽牙,拉着她打她耳光的那只手的腕子,就把人拽了起来。
硬拽着她往房内拉。
“跟我进来,谁惯的你这动手的臭脾气,今日非得让你好生吃个教训不成!”
褚尧说着话,就将人半拽半拖的往内室拉。
温愫拼了命的挣扎,他是半点不肯松手。
陈晋唯恐褚尧会被温愫拉进内室动手,咬牙跪着爬了过去,抱着褚尧的靴子,硬着头皮劝道:
“主子息怒,主子息怒,夫人是弱女子,经不住主子动手的。”
褚尧此刻满心怒火,舍不得打温愫,却会将火气发泄在奴才身上。
他一脚踹在陈晋心口,把人踹了出去,寒声骂道:“滚!哪轮得到你置喙!”
话音刚落,就拽着温愫踢开了卧房的门把人扯了进去。
陈晋还欲再拦,却被嬷嬷拉住。
“哎呦,你疯了,主子正在气头上,这会儿进去你和姑娘都得死!”
嬷嬷拉住了陈晋守在外面。
内室里头,褚尧拽着温愫进了卧房。
温愫挣扎的要他放开自己,见褚尧硬攥着她手腕不肯放手,甚至低头咬了褚尧的手。
她齿尖力道极重,专门挑着褚尧手背皮肉尚嫩未有薄茧的地界咬的。
倒真是将褚尧手上皮肉咬烂了几分。
齿腔内血腥味弥漫,温愫狠狠咬着,不肯松口。
她以为褚尧会吃痛的将她甩开,
她以为便能成功挣脱他的桎梏。
可是,褚尧只是吃痛微蹙了下眉头,紧跟着,就冷笑着,抬起了手臂。
温愫身量娇小,他扬举着手臂,将温愫提的脚尖离地。
都没松开半分手上的力道。
温愫咬得齿尖发麻,不得不松开了口。
褚尧瞧着她唇上自己的血珠,将那血珠捻碎在指腹,嗤笑道:“咬啊,怎么不咬了,我瞧你不是一惯牙尖嘴利吗?”
温愫含恨瞪着他,怒声骂道:“你真的不怕吗?你这样逼着我不情不愿的跟着你,你就不怕哪一天逼急了我,在你枕边,一刀要了你性命吗?”
她骂得恨意浓烈,也曾经,真的动过要褚尧性命的心思。
可褚尧听着她这番威胁,却根本不当一回事。
反倒笑意嘲弄道:“温愫,你高估了你自己,也低估了我,来日方长,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心甘情愿,可你却没有那个本事要我的命。”
温愫被他轻视的态度激怒,恨声道:“你怎么知道我要不了你的命!”
褚尧昂首冷笑,回道:
“温愫啊温愫,你太莽撞也太烈性,偏偏又心软的要命。
你这样的人,杀一只鸡都提不起刀。
难道杀一个人,你下得了手吗?
你连装出心甘情愿的样子作戏都演不久,还能做什么?”
褚尧话里的轻视,句句都刺在温愫痛处。
是啊,她下不了手,狠不下心。
明明褚尧已经这样畜生,明明她曾经有过许多次的机会可以悄无声息的要了褚尧的命。
可是她还是心软,还是无能为力。
她也的确太过莽撞,的确不够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