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夹夹他,像得到某个潮流新玩具,想找出它所有的玩法,“说啊,欠什么?”
程如珩不作声了,暗自较劲,想把她逼得说不出话来。
但向楠别的不行,执着起来是一顶一的强,哪怕话音破碎,她都要得到答案,“程老师,我欠什么?嗯?”
好新奇啊,程如珩说脏话。
他是程如珩哎,从小受各种规矩的约束,从不超出家庭、学校给他划分的界限,规矩得像机器人。
但也有不规矩的时候。
他在她耳边吐出那个字,明明是极脏极秽的字眼,她却觉得动听极了。
“我爱听,多说点。”
程如珩死活不肯再说,肉眼可见,他耳根热得发红,他接受的教育不允许他说这种话,更别提是对女孩子。
他以沉默应答她所有的调戏和揶揄,管她是抓是咬还是掐,反正怎么都不开口了。
论忍,她是比不过他的;论耐力,他也比不过她。
这是一场持久战。
每次打到最后,总要有一个人投降或者战败的,这回是向楠认输,她要是再追迫,她的腿就要青了。
结束的时候,程如珩身上的衣服还是好端端的。
向楠推了把他,他顺势躺到旁边,光对着眼睛刺,生理性泪水快流出来,他下意识地横过手臂挡住。
他皮肤白,还有她抓出来的红印。
她感觉磨得有些疼,扭头,声声控诉:“你只知道做,都没亲过我,男人果然是这样。”
好一顿倒打一耙。
程如珩抽了几张湿巾,给自己擦,又帮她。的确有些磨得红肿了,但老天可见,绝不是他不怜香惜玉。
他蹲下来,抬起眼看她,因为不久前的荒唐,眼尾是淡淡的红,“要这样吗?”
向楠抿住了唇,紧紧地,没吭声。
惊大过于喜。程老师是纯洁无瑕,如谪仙般的人物,竟然问她,要不要这样。
要吗?
他捧了她最珍贵的珠宝,无声的眼神沉沉如海,仿佛在问:要吗?
珩是玉。
玉终究是跌入水洼,沾上了水污。
今夜是第几次了?向楠咬住自己的指节时,不由得想这个问题。她真是个贪得无厌的女人呢。
然后程如珩离开了,站起来,抹了抹唇角,也在问:“舒服了吗?”
她点点头,又忧心地说:“程老师,快去漱口,脏的。”
入睡前,他们才真正地接上吻。
他口里是辛辣的漱口水气味,她觉得倦了,在他唇上啄了几下,翻了个身睡去。
春节假一晃而过。
程如珩回学校筹备开学事宜。
向桐也返校了,向景开车送他来的,顺便和赵兰芳去看望向楠。
程如珩得知,请他们来家里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