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晚上入睡的晚,但是第二天,花蕾也神清气爽的醒了,卯时过半,花蕾起身,叫醒了小远,洗漱好,去裴老夫人的松鹤院请安,虽然裴老夫人说无须如此麻烦,但是借住在别人府上,就要有做客人的自觉。
两人洗漱好,就直接去松鹤院,到了松鹤院的时候,正好丫鬟婆子准备给裴老夫人上早食,裴老夫人看到花蕾姐弟,有些意外,在两人见礼请安后,就直接拉姐弟两坐下,一起吃早食,花蕾拗不过,也就从善如流的坐下,陪着裴老夫人一起用了早食。
吃完早食,小远就跟着青露去了族学,侯府的族学上学时间是辰时一刻,也就是前世的早上七点十五分左右。这边过去正好赶得上。
而女学就比较晚,要到辰时六刻开始,也就是前世的八点三十分,花蕾很满意,这个和前世的上班时间差不多,时间还早,花蕾也不急着回自己院子,而是陪着裴老夫人在松鹤院的小花园里慢慢的散步消食,小花园内种着很多树,此时在树林间慢慢的踱着步,空气中是一股沁人心脾的清爽味。
花蕾不由的深吸了一口气,笑着对裴老夫人说道;“裴祖母,这里的空气都有一股特别清爽的味道,特别的好闻。”裴老夫人笑了,拍了拍花蕾的手,“如果喜欢以后就过来陪陪我老婆子。”
侯府虽然儿孙众多,但是因为都要去族学,女学的,每天都很忙,而且裴老夫人每到冬天身体就不太好,就想安静,所以裴老夫人都让他们不必每天过来请安。也就每旬休沐的那一天儿孙会到裴老夫人院里来,其他的日子孙女会在下午偶尔过来请个安。花蕾点头,青樱过来说时间差不多了,要去女学了。
花蕾告辞了裴老夫人,就跟着青樱去女学,女学在侯府的北面。整个侯府一共纵线分为三路,横线分为七排。裴老夫人的松鹤院位于中路第四排。前面是侯府的外院,老侯爷的外书房等。
而东路第一排是客院,第二排就是嫡长子裴靖阳的住处长丰园,韩大夫人和一房小妾及几位长房的女儿就住在这边,裴珍珠就住在这其中一个小院。东路第三排长青园原本住着是裴三爷一家,不过裴三爷现在带着妻儿在任上,所以长青院里现在只住着他的一个妾及一儿一女,比较安静。东路第四排长春院此时空着,没人住。
而花蕾的栖花院就在长春院后面,东路第五排一个独立的小院,隔壁还有三四个这样的小院。后面就是侯府的一部分后花园了。
裴四爷的妻妾住在中路裴老夫人后面第五排,长乐园。长乐园后面是空置的长喜园。长喜园后面就是几个独立的院子,里面族学,女学都在其中。所以离花蕾住的栖花院很近。走路十五分钟不到。而族学后面就是侯府的后花园了。老侯爷的妾和几个庶子都住在侯府的西路,占了三个院子。
还有很多侯府的亲戚都住在侯府西南角的一个院子中。听说因为借住的亲戚比较多,住的非常拥挤。西路后面就是一个非常大的练武场,听说侯府的一众子孙平时练武就在这里,平时也会有侯府的护卫在练武场练功。
所以说花蕾的住处非常的安静,前面的长春园空着,后面是侯府后花园,东边有几个空着的独立院子,西边就是族学女学的地方。此时从松鹤院到女学,走路大概需要二刻钟。走到女学的时候,时辰差不多。顺着青樱指的方向,花蕾进了最右边的一个教舍。
教舍摆着十几张桌子,分三列放着,此时已经有八九个人坐在位置上了,其中有三人花蕾认识,嫡长房的裴珍珠,庶长房的裴翡翠,还有嫡四房的裴琳琅。听说老侯爷年轻时因为喜欢金银宝石玉器,给孙子取得名都带玉字,孙女更是直接用玉器宝石起名。
如意玛瑙珍珠翡翠珊瑚琳琅的,听说后面的几个小儿媳都在担心以后自己的女儿名字会不会叫祖母绿了。另外几人花蕾不认识。
珍珠看到花蕾,招招手,让花蕾坐她边上去。花蕾走过去,在珍珠旁边坐下。珍珠凑过来小声的说“我还以为你要休息几天才过来,没想到今天你就过来了。
”花蕾点头,小声回道“嗯,在院里一个人待着也没事,还不如过来。”珍珠点点头,还想说什么,女夫子走进了房间,几个窃窃私语的女孩不由的都住了口,坐直了身体。
第一节课是刺绣课,这位姓史的夫子让每个人自由挥,在手绢上绣一幅作品。这下花蕾河里摸不到鱼——抓虾(瞎)了,绣花啊,一窍不通啊。
几个女孩子从教室后面的木架上取下自己的针线筐,熟练的穿针引线,看着边上的珍珠微侧着头,细如青葱的手指在绣绷间上下翻飞,不到半个时辰,几根青竹就栩栩如生的挺拔于绣绷上。花蕾再一次对珍珠刮目相看,想起第一次看到珍珠骑马时的模样,花蕾惊讶羡慕,没想到骑马骑的好,绣花也能绣的这么好。
花蕾真是惊叹不已,转过头看看其他几位,花鸟鱼虫都有,裴翡翠还没完成,但是可以看出绣的是荷花,一朵娇艳欲滴的粉荷正羞答答的在绣绷上半绽开,几片青翠欲滴的荷叶上面似乎还滚着几颗露珠。真的是活灵活现,栩栩如生。花蕾羡慕啊,看看自己的手连针都捏不住啊
。大半个时辰后,刺绣课结束。女夫子拿起几位姑娘的刺绣每副都点评了一番,指出每副作品的长处,也指出需要改进的地方后,评出裴翡翠的粉荷为第一名,奖励了一股夹银的丝线做奖励。女夫子也知道花蕾今天第一天来,所以没做什么要求,就下课了。
课间休息两盏茶时间,第二节抚琴课就开始了。换了一个女夫子,姓郭,听说琴棋书画焚香插花样样精通,是侯府花了高价请回来的,可是对于花蕾又是云里雾里的一节课。现在的宫商角徵羽对于花蕾完全就是青蛙跳鼓上—卜咚(不懂)啊。
课上每个人都弹了一曲,或长或短,除了花蕾,幸而这位女夫子也很宽容没对花蕾做什么要求。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女学历来的规矩还是这两位女夫子本身比较仁慈。抚琴课同样是大半个时辰结束,夫子表扬了几位弹的很流畅的女学生,就散学了。花蕾第一天的女学就这样糊里糊涂的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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