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鬼锁魂。”谢必安扶起骨杖,询问,“老夫人叫什么?”
钱管家想开口又想到什么闭上嘴,等他耳机再次亮起红光,钱管家才迫不及待说出老夫人的名字。
“钱桂花。”
谢必安敲敲骨杖,发出闷响。众人仔细听着那声闷响,似乎能在里面捕捉到哭声,再仔细一听,众人倒吸一口气,里面的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
“钱桂花,快回来,钱桂花,你的家人在等你。”
谢必安喊了没几声,钱管家眼前一花,隐约看见一个身影从骨杖中走出来,双目呆滞穿墙而出,走向老夫人的卧室。
他当即老泪纵横,险些在宾客前哭出来。
上将也看到那道影子,他多少能猜出来那是什么,再想到在荒星的几天,上将少有地陷入沉默。
他就是个傻子!那只一直在他梦里会说话的猫是不是真的会说话?还有那个牛头马头人也绝对不是兽化对不对?
上将默默给元帅实时汇报,开始自闭。
谢必安将巫师和骨杖一并带给酆咎,朝钱管家笑道:“老夫人应该已经无碍了。”
钱管家这时也接到老夫人无事的通知,上前感谢,“感谢大师,您怎么称呼?”
“无名之辈,不必在意,”谢必安将钱管家领到酆咎面前,“这是我们老板,管家先生感谢我们老板就好。”
钱管家这才仔细打量酆咎,他之前确实因为传言看不起丰咎,听到皇室道歉也觉得是丰家动了些手段外加看在安瑜的面子上,反而对这位少爷更生不起好感。
现在一看,确实是他心存偏见。
且不论这位出色的外貌,就他方才观察到的一举一动,绝非常人,丰家那位外界诸多称赞的丰泽与这位相比简直天壤之别。
一提到丰泽,钱管家拧眉,见丰泽要走,直接叫驻守钱家的士兵拦住他。
“丰先生,你带邪物来,是不是想要暗害老夫人!?”
钱管家这话,就算直接把害老夫人的帽子往丰泽头上扣,本来想散的宾客又端起酒水开始吃瓜。
“胡说八道!”丰泽被一堆兵围住,气得呲牙咧嘴,说是狰狞也不为过。
“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你带来的,你不认识?”宾客中的搅屎棍又开始添油加醋,谁让这个家伙整日嚣张,鼻子顶上天了,看谁都用鼻孔看。
“我母亲给的人,我怎么知道他是谁?”
钱管家在钱家当了许多年管家,气势也十分足,一句话吓得丰泽语塞。
“这么说,是丰家想要害老夫人?”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安瑜简直要被这个蠢哥哥气死了,他朝丰禄使个眼神,丰禄上前打圆场。
“这个人前几日主动找到我们夫人,说是能治好钱老夫人,想要在丰家搭个线。他用的术法太厉害,夫人也没辨出不对,以为真能救老夫人一命,才让大少爷将他带来。”
他这话说的不错,普通人确实分辨不出,唐凛虽对这个哥哥也没好印象,但牵扯到丰家他还是不能不管。
“请转告钱司长,这件事情皇室会给出一个答复。”
皇太子都这么说了,钱管家实在不好阻拦。
围着丰泽的人撤开,丰泽理理领带,刚想恢复他往常耀武扬威的作态,就听钱管家道:
“丰泽先生,请您立刻离开,钱家不欢迎你。”
这算是明面上赶人了。
丰泽自从跟着母亲进了丰家就没遭受过这样的这样的对待,其他人隐晦的嘲笑,自己一身礼服也沾着酒水,整个人狼狈不堪,气急败坏摔门而出。
待客厅其他人的表情有点微妙。
“老夫人已平安无事,感谢诸位贵客拨冗前来。请移步宴会厅,酒水已备好。”
一群人乌泱泱散去,酆咎也接过斐皎递给他的外套准备离开,刚穿上外套就见拿羽毛扇的女士站在几人前方。
“这位女士,有什么事吗?”
扇子女士扇子一合,仿佛豁出去了似的,问:“大师说的养生馆在哪儿?”
是顾客。谢必安双眼冒光,递给扇子女士一张方方正正的黄纸。
扇子女士接过黄纸,这张黄纸摸上有些粗糙,她正反面仔细翻了翻,也没看见字迹。
“这是什么?”
酆咎:“仔细看,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