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凌岳边开车边低声问道。
“去西单吧,我想买几件衣服。”张婉约笑着说道。
“哦,不去看电影?”凌岳挑了挑眉问道。
“你想去?”见凌岳摇头,张婉约了然道:“所以还是陪我买衣服去吧。”
虽然很欣赏张婉约的灵巧懂事,但无奈凌岳的心思并不在她身上,所以一天逛下来只剩下疲惫。
不过凌岳将这些掩藏的很好,即使心里明白自己并不想要结婚,不想要被约束下来过平静稳定的日子,凌岳还是把表面功夫做了个十足。
只是越是应付,心里的疲惫感越重,也越想念那个此刻应该乖乖的待在小区中的男人。
如果面对的是江寒,他就不必用这些虚情假意来掩饰自己的不愿,也不必和自己完全没有感情的人强行建立感情。
凌岳知道自己很恶劣,一面拒绝江寒的心意,一面又拿他和别人来做对比。
只是那一夜的事情已经发生,无论如何,江寒在凌岳心底印下的痕迹,都不可能再轻易的抹去。
没有江寒,凌岳根本不会考虑感情这种事,结婚生子,就和写报告一样是必须要做的事,江寒的举动,打乱了凌岳一向平稳的心,也让凌岳渐渐想起,爱情,终究是两个人的事。
如果自己没有这些恼人的身份背景,或许凌岳会考虑江寒的感情,可惜他是凌岳,是共和国的少将,同性之爱绝对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
为两人第一次相亲,张婉约的父亲张志强专门办了桌酒席,请了两家的父母亲戚,意在促成这桩婚事。
凌启明本就没有拒绝的意思,自然早早就领着人来了。
中国人习惯在酒桌上谈事,这酒当然就不能少喝,而作为男主角的凌岳,更是被强行灌了好几杯。
高度数的五粮液让凌岳头脑发热的同时,心里越来越乱,也对这些逢场作戏的场面更加厌恶。
都什么年代了,还要搞这样门当户对的把戏,政治联姻到最后又能得到什么,最重要的是,为什么这个人就必须是他凌岳?
难道自己,就不能有属于自己的爱情么。
难道他生下来,就注定要成为政治的牺牲品,成为国家的机器?
心情不知不觉糟糕透顶,凌岳知道这是酒精的作用,也知道自己不该把一切怪罪到别人头上,但还是忍不住幻想……幻想没有背景压身的自己,能够活的更自在。
酒席结束后,凌岳没有回家,而是让司机送自己到小区门口,并在司机多番询问下,摆了摆手,径自向自己的私宅走去。
抬手按响门铃,凌岳等了一会儿,门才从里面打开。
不顾对方的诧异,凌岳抬脚迈进门内,顺手将门关好后,才抬头看向面前的男人。
酒精造成的影响仍在持续,凌岳忽然伸手抱住江寒,拉低他的头,在那微凉的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凑近他耳边,用自己低沉沙哑的声音说道:“江寒,我命令你……抱我。”
明知自己不该再来引诱他,明知自己正在做的事会造成更坏的影响,凌岳却在江寒身体僵硬的那一瞬间恶劣的想到,这只是成年人之间的游戏罢了……
只是发泄,无需负责。
江寒一定懂的。
☆、
江寒当然是懂的。
在听到凌岳那句命令式的要求时,他就知道,面前这个男人是故意的。
故意勾引自己,故意为难自己,故意让两人的关系变得更加复杂难解。
不过,即使知道这点,江寒却没有拒绝凌岳,他沉着一张俊脸,不动声色的将对方压在门上,肆意揉搓着怀中因酒精而变得异常敏感的坚实身体。
也许,凌岳是在试探他的底线……江寒麻木的想着,少将大人心思缜密,不会不明白自己的感情,但他却主动引诱自己犯下更严重的错误……
这个被自己爱上的男人,可能只是想看自己痛不欲生罢了……
自己痛苦,就能让他开心么?
随着呼吸越来越急促,昏暗的房间中渐渐传来一声高过一声的呻吟,江寒将凌岳压在柔软的大床上,俯身亲吻的同时,下身狠狠的贯穿着对方,那力道比第一次还要凶狠,似是想用这种方式来实施报复。
但是江寒的脸上却没有一点表情,反而在凌岳露出类似哭泣的喘息时,更加温柔的在他胸口腰腹进行爱抚和亲吻,那动作小心翼翼的仿佛手中是一件易碎的珍宝,只是每次这么做,江寒黑眸中的光亮就越发黯淡,原本微有些不适的胸口,也开始隐隐作痛。
“啊……江寒……”凌岳被酒精熏蒸的头脑越来越模糊不堪,甚至很长时间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能凭借身体的感觉来呼唤身上的男人。
浑身上下都热的难受,被持续贯穿的地方却不断传来恼人的快感,凌岳控制不住的低吟着,结实的双腿不自觉的夹紧了江寒的腰,不时用身体催促着对方来侵犯自己。
“啊!”身体突然被翻了过去,体内剧烈的感觉让凌岳低叫出声。
他半眯起湿润模糊的双眼,承受着身后忽然变得更加深入猛烈的刺穿,并在汹涌而来的快感中微张着嘴,努力大口喘息着,因为眼下的情况,根本没机会让他发出呻吟,那强烈的感觉几乎让他经受不住。
双手紧抓着身下的床单,手指因身后人的动作而不断痉挛着,凌岳浑身酸软,却强撑着没有瘫在床上,他脑中模糊的想着,自己不喜欢这种体位,因为这样做爱,他就看不到江寒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