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老雷和老金都又成了春幽台的俘虏,而沈罄和沈朗则在讨论冀州王氏。
“春幽台自建立以来就游走在庙堂之外,沈朗,你不要想着坏了这条铁律。”
沈罄语气严厉,可沈朗却不吃这套:“若不是你先出手救了沐远滔,咱们也不会摊上这事儿啊。”
沈罄被他一堵,一时之间也不好反驳。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外头却送来了一则消息,竹简上的颜色说明了写信人的身份。
“是她。”
“先看她说了什么。”
沈朗点头,修长的手指灵巧地解开了竹简,里面只有一个字“沐”。
站在一旁的沈罄见到这条信息,眼神一凝,轻声说了一句:“不好。”
沈朗不解,沈罄继续说:“是我救了沐远滔这件事,绝无外人知道,除非……”
“除非沐远滔醒了,还认出了你。”
他们都是聪明人,这么一盘就知道乾康宫的那位已经知晓了春幽台卷入了事情之中,更有可能猜测重伤沐远滔之人也在此处。
可是……
沈罄走到窗前,用力推开,看似无意地扫视一圈。
可是,为何他却没有任何动作呢?
“你不会是想自己送上门去吧。”
除了去世的师父之外,沈朗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沈罄的人,看他的反应,沈朗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不可,这太危险了。”沈朗态度坚决,“你自己才警告我,绝不能让春幽台卷入朝廷之事。”
“我有法子全身而退。”
“你能有什么法子?”
沈罄一点都不恼:“你不是还说我一定得见见这位大凉公主吗,机会都送上门来了。”
“她一个和亲公主,在大夏自身都难保……”
沈罄却十分肯定地推翻了他的说法:“你错了,咱们这位陛下恐怕是对她情根深种了。”
“你说什么?”
沈罄指了指他随手丢在桌子上的竹简:“你看看。”
这竹简有什么问题吗。
沈朗将它拾起来反复打量,突然说道:“这颜色……”
“被人抹去了一个角。”
“这竹简刚送出来,就有人打开看过了。”
“从接头点到春幽台一定是安全的,那就是在皇宫的时候了。”
沈朗会意:“没想到咱们这位陛下连这种事都默许了。”
“现在你还觉得她自身难保吗?”
“看来是我小瞧她了。”沈朗自嘲,“虽然我知道那则预言,也曾故意向她提起,但打从心底里,我实在无法相信一个女子能成就什么天下大业。”
沈罄在棋盘之前盘腿坐下,信手拈起一颗棋子:“要说天下局势,你我都不是执棋之人,只要能保住春幽台,保住师父一生的心血,也算对得起当年他对你我兄弟二人的救命之恩。”
沈朗站在他的身侧:“那就再去会一会这两人吧。”
“你不能去。”
沈朗突然炸了:“为什么,你一个人去绝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