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陆夫人信不信也不重要,她现在更需要的,是一个慰藉,也只要一个慰藉就好。
杏仁奶糕
温鱼并未走远,就在停尸房门外。
她抬了抬手,下一刻,影一影二出现在她面前。
她低声道:“暗地里盯着她,她若是说了什么奇怪的话,记得复述给我。”
体恤家属是一回事,保持办案人员的理性也是一回事。
毕竟现实总是残酷的,像陆兆这样的幼子横死,家属反而是最可能作案的。
陆夫人也没说什么,很快就出来了,对温鱼连连道谢,说:“谢谢姑娘体恤了,我这孩子是与我缘分浅吧,又走得突然,我这个做娘的,生前没能让他过上多好的日子,他死了我也没能好好告个别,现在算是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了。”
陆夫人也没在大理寺待多久,她甚至都没有怎么提要抓到凶手的事,也许是昨晚陆大人对她耳提面命说了许多话,她对于孩子的事,心态已经平和了。
她走后,影二便过来道:“姑娘,陆夫人并未说话。”
温鱼微讶,“没说话?”
影二点点头:“是,她只是抱着孩子哭了会,便离开了。”
唉,这孩子若不死,陆夫人将来也会很为他骄傲的吧。
接下来,一直到晚上吃饭的时候,大理寺都安安静静的,没有一点关于那个嬷嬷的消息。
温鱼晚饭吃的有些多了,便在小屋前坐着想案子的事。
忽然间,从那边走廊处又走过来一个人,温鱼看到是宁也。
宁也拍了拍她的狗头,又熟门熟路的指挥道:“去搬个椅子来给我,我要坐这。”
这都几个月了,温鱼同宁也熟稔了不少,立马道:“自己搬去。”
宁也一边啧啧,说她这一点也不温柔的性子,将来一定嫁不出去,温鱼也不甘示弱的说宁也将来一定会变成秃头老大叔。
最终还是宁也自己从其他地方搬过来一个椅子,两人并排坐在一处,温鱼又跟突然想起来了似的,忍不住问道:“其实有个问题我想问很久了,我占了顾大人的房间,他现在是住哪啊?”
宁也一脸的无欲无求:“住我屋里。”
温鱼一怔,战术后仰,“那你住哪?”
宁也皮笑肉不笑,“住宁国府。”
本来大理寺里面本不该有房间的,但是谁料顾宴这位大理寺卿总是不回府,便在大理寺后院处给他辟了一间屋子,刚好宁也他也不想回府,便给宁也同样开了间屋子,可谁知道后来又来了个真无家可归的温鱼……
宁也竟是唯一受害者。
晚上的风吹得有些凉,宁也忽然开口道:“其实今天虞斐然来了。”
温鱼对这个人印象不算深,因此也毫不在意地道:“他来做什么?”
一说起这事,宁也便一脸费解,“他说,他可以帮你……找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