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身穿宝蓝长衫,面容如玉的男子就随着秋凝进入御园,顾珩望着眼前卧在软塌上穿着随意,皓腕裸露在外的宁瑄,微微皱眉,但还是径直行礼。
随后不经意间转眼,看见刚刚从画板后露出面容的画师,心下一惊,姜栖云?!
他怎么会在公主府?这人何时回京?自己这里怎么没有动向?
顾珩袖下五指攥紧,随后紧绷的面容露出笑容,转头看着软塌上的宁瑄,不再看向姜栖云那张无辜的脸。
他这名义上的好弟弟,前世顾珩以为他无辜,心思单纯,将他护在自己身后,直到实现所谓复姜大业。
结果姜栖云丑恶真面目逐渐显露,在顾珩逐渐发觉的时候为时已晚。
在宁朝旧臣被顾珩一一瓦解之后,姜栖云最后庆功宴上一杯毒酒,断送他顾珩的性命。
可怜自己上一世真的相信这人是自己的亲弟弟!所谓庆功宴不过是他们姜朝人来剿灭他顾珩这个最后宁朝遗孤的借口。
“顾珩?”宁瑄脸上有些恼,看着挡在自己和柳岸只见的顾珩,道:“本宫叫了你三声,你是故意不理人?”
“云衔刚才走神,还请殿下恕罪。”顾珩低声回道,而后非常有眼色的让到一旁。
宁瑄看着站在自己榻边的人就烦闷,但还是耐着性子问:“云衔哥哥今日来公主府所为何事?”
顾珩注视着宁瑄,手指在袖下微动,想帮人将袖子放下,将那一节洁白如雪的手腕藏起来,再也不让他人看见,但是现下他不能,他没有这个身份,良久,他才柔声道:“京中不太平,我来看看殿下状况,还好安心。”
宁瑄坐起身子,仰着头看着顾珩,一头青丝随着她的动作铺满小榻,只是它的主人看着那这不是很高兴,像是被人打扰了兴致。
“这公主府守卫森严,本宫能有什么事?云衔哥哥这也看过了,本宫还要同柳画师画像,怕是没工夫尽主人之仪。”
顾珩听见宁瑄的话,心中难免伤心,随后胡思乱想,殿下对自己现在冷淡异常,若不是和自己一样重生的话,会不会移情别恋到姜栖云身上?
现下公主这一月多都常常待在府中不来找自己,说是与画师探讨画像,那不就是姜栖云?
想到这里,若是宁瑄喜欢上必然与她是宿敌的姜栖云,将来发现真相,那定会比在自己得到的真相更绝望。
顾珩绝对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这一世努力呵护的人重蹈覆辙。
他平静而莫名道:“殿下现在还未成婚就嫌弃于云衔,倒是这位画师……像是甚得殿下宠爱。”
顾珩这话算是自降身份,将自己与画师放在一起作比较,还满是醋味。
宁瑄听见这人言语中满是醋意的样子,心中有些惊奇,她在柳岸与顾珩两人身上来回扫视了一眼。
随后噗嗤一声笑道:“柳岸只是公主府的画师,与本宫趣味相投,本宫将来要嫁的,就只有云衔哥哥一个呀。”
说完站起身,抬头看向顾珩,话确实对着柳岸说的,“柳先生今日先回去吧,本宫今日怕是不得空陪着你将这幅画像画完。”
柳岸看了眼二人,随后不发一言,悄悄行礼离开。
“这样可行了?”宁瑄看着眼前的顾珩问道。
顾珩没有回复宁瑄这句话,现下没有旁人,转头看着御园好景色,道:“公主府内院臣还未进来过,尤其是这名满京都的御园,今日公主是否的空带着臣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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