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那些下人惶恐跪倒一片,他们可知公主的心狠手辣。
费嬷嬷毕竟是宫中的老人,识相地接过秋凝手中的金子,立即谢恩,带着一队人离开。
“主子,现在……”
宁瑄抬眼看着秋凝,含笑问道:“衣服呢?”
秋凝朝外招了招手,一个小丫鬟从外拿进一身公主常服,递给秋凝。
秋凝微微皱眉问道:“主子,真要这个时候回去吗?万一顾珩问道该如何回?”
宁瑄从秋凝手中接过衣服,边换边道:“他怎么想关我何事?”
等换完衣裳,宁瑄扫视了一眼这间满是红色的屋子,而后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笑意,直直回了自己的飞羽阁。
待晚间天色已暗,宾客已散,就算顾珩先在贵为长公主驸马也免不了被人强塞着喝几杯酒。
他脸颊微微泛红,随着礼官一起往寒渊楼走去。
路上微风拂过,吹得他稍微清醒一些,想着马上就要见到宁瑄,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笑。
但这么笑在看见门口的凌轩那一刻停滞。
凌轩朝他微微摇了摇头,顾珩一愣,随即又挂上那抹温柔淡笑,朝着身旁的礼官道:“大人先回吧,殿下肆意不爱束缚,那些繁礼就不必再讲于她听了,要不人又要不高兴。”
那礼官面上挂着一抹为难,但看见凌轩塞子自己手上的东西后眉开眼笑,还是斟酌道:“祝殿下与大人百年好合,下官就不再打扰了。”
顾珩点了点头。
等人走远,顾珩眼中泛出寒意,嘴角最后那一抹示人的柔笑都消失不见了,直接粗暴将寒渊楼门打开,进入内环视四周,最后眼神死死盯着床上的那件喜服。
沈谊已死,普罗教在京遗众已被监视,这公主府他更是让白术派出人手在四周加强戒备,人不见了,那就只能是自己走的。
凌轩跟了进来,小心关上门,转身看见自家主子抱着那件喜服,眼角已经泛红。
他犹豫半天道:“您怕殿下饿着,让属下送些吃的来,本来想递给门前伺候殿下的丫鬟,但是属下来时门就是大开的,属下进来时,空无一人,
后影子来报,说是……说是殿下一进来就赶走了所有人,自己换上衣服回了飞羽阁,现下已经在阁中。”
顾珩站起身,将喜服平整放在床上,端起桌上的合卺酒往外走。
一路守着内院丫鬟和侍从探究的眼神到了飞羽阁。
门口的侍卫看见是新驸马,也不知放不放行,冬凝看着门口身穿红衣的顾珩,道:“顾大人请进,主子在等你。”
顾珩心中有些期冀,是不是宁瑄不喜寒渊楼才离开的,并不是不喜自己。
他进入后,看见在茶桌前制茶的宁瑄,将合卺酒放在桌上,哑声道:“殿下还未与我喝了合卺酒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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