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但身体还是很诚实。
转眼又去看小哥,现他正在看他,离得有些远,小狗崽儿分不清这个眼神的意味。
“小——”
只是他话还没说出口,闷油瓶已经扭头去捡竹筏上的刀直冲巨蟒去了。
咋了这是。吴小佛爷有点傻眼儿。
闹脾气?
还生气呢?
不至于吧哥。
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别说他是个人了,他也有脾气的,咬一口不至于吧,那不比粽子尸蟞咬一口强多了,怎么说也见了好几次面了,难不成还比不上这些玩意儿不成。
而且他是喝醉了,喝醉了好吗。
不知者无罪不知道啊。
“你搁那儿孵蛋呢,这儿多闹心啊,还不赶紧下来,等我们八抬大轿请你怎么着。”
胖子瞅着机会看了眼身后朝他嚷嚷。
哦。
吴小狗泄气。
同样的洗手,然后酒精消毒法,刺激的面红耳赤龇牙咧嘴,还好有口罩遮掩看不真切。
那一刀是真狠,前后通透撕裂了整个手掌心。
嘶,
但奇异的,他心里的郁结似乎因为这疼痛舒缓了些许。
吴小佛爷因为这种奇异的舒心怔了怔,像是意识到什么一般盯着手心陷入思索,又不信邪似的拿手去戳伤口里的嫩肉,顿时,那本就无法彻底凝结血液的伤口又开了闸似的流出一股热流。
好疼。
可是心里真的舒服了些,这些苦难,似乎本就该是他受着的。
他们都死了,凭什么他还活着。
这个念头一出,吴峫脸色惨白。
如果身体异化让他感到欣慰与高兴,来自精神的打击却让他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
他不是没有心理疾病,相反,他的心理问题比一般人严重的多,但那些从前对他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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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次不同。
要是黎蔟那死孩子在这,肯定要笑掉大牙了。
一个盗墓贼,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执拗的疯子,几乎犯了半部刑法的男人。
居然得了这玩意儿。
啧。
吴小佛爷舌尖顶了顶腮,嗤笑一声把这事儿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又再次清理了伤口,等着血液凝结,也不包扎,合理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情势,是他这种擅长玩儿心眼的人的特点之一。
单手抓着黑金古刀的刀柄,身体往下坠的同时暗自使力,刀借着这两股力量和自身的重量,在山体中迅下切,离水面还剩几米的时候吴峫双脚在岩壁一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