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个月来,太子珺都没在人前露过脸,就连皇上出殡都没现身,他早就有些怀疑了。
顾素晗躺在床上浑身刺挠,撑着脑袋坐起来,揪着帕子说道,“嘶算了,别提了,咱们关起门来管好院子里的人就行了。”
他现在唯一期待的就是妻主会给他什么位份。
看在他哭灵最厉害的份上,一个贵珺应该跑不了吧。
反正他也明白,自己的位份越不过羽侧珺去。
最少最少也该有个傧珺吧。
“是,侧珺真是成长了不少。”奶公欣慰的看着他,一脸笑意。
他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持态度,别多管闲事。
皇上后宫只有羽侧珺和他家主子,倘若主子这时再揣上一个孩子,那今后的日子简直不要太好过。
等等
顾素晗触及自己红肿的膝盖,表情微变,生不如死的躺回床上,“奶公,太子珺死了,我不会还要去跪灵吧?”
他可跪不下去了。
奶公皱眉,态度奇怪,“这
说来老奴也纳闷,高近侍说,太子珺是染了恶疾去世,不设灵堂,直接葬在珺陵的。”
顾素晗松了口气,那还好。
不然他还得在床上躺十天半个月。
偏院,越星蘅正在刺绣,听到这个消息后,绣花针不小心刺入他指腹,殷红鲜血直冒,惊得他心神不宁。
苏哥哥怎么会病逝了。
莫非
越星蘅起身,摸了下还不显眼的肚子,走到屋门口,对看守的小厮说道,“我想见一见皇上。”
苏哥哥究竟怎么了。
还有姐姐她他们不会这么糊涂,真的私奔了吧。
小厮似乎早就知道他会这样,直接拒绝了他,“皇上吩咐过,公子只需安心养胎,不用为其他事情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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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星蘅垂眸,失落的抚摸肚子,惊艳的外貌让小厮暗中看直了眼。
尤其是他这副浑身慈爱又温柔的模样。
同为男子,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又过了两日,白瑶抽空召见了天玄的使臣团。
主要是她们闹腾,来了都城这么几日,不是喝花酒就是滋生事端,完全不成体统。
看着比朝臣都多的使臣团,白瑶眼角微不可察的扯了一下,总觉得对面有些荒谬。
不过对方的态度实在倨傲,连行礼都那么敷衍。
也是,在人家眼里,自己现在是‘附属’国,对待一个附属国需要什么礼貌。
白瑶今日专门设宴邀请她们,等她们落座后,丝竹之声便徐徐传来。
两位身形娇小、衣着轻薄,脚上戴着金色铃铛的蒙面美男赤足而来,一人持笛一人抱琵琶,随着男伎们翩翩起舞的动作,慢慢旋转到宴会中央。
白瑶搜寻了一阵,没有见到影二所说的天玄王公,便将视线落在这群使臣身上。
见她们盯着欧阳拂兄弟时,那般目不转睛的模样,心中很是唾弃。
欧阳拂扭动腰肢,抱着琵琶跳起了美妙的舞蹈,一个媚眼抛去,天玄使臣端着酒杯的手都在颤抖。
而此时,影卫伪装的倒酒宫人则是趁机将白瑶给的忠心符打在她们后背上。
但只是为的几个身上才有。
白瑶可不想浪费自己的忠心符。
忠心符一打上去,几位使臣眼底划过一抹红色幽光,感觉大脑都清晰了。
白瑶举起酒杯,饶有趣味的盯着跳舞的兄弟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