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向洲重新走回去,“谢谢。”
走到楼梯口,他想起被遗忘的一件事,他想,最近真是忙晕了,记忆力下降那么厉害。
他对安洵说道:“怕黑吗?”
安洵:“?”
薄向洲道:“怕黑就不用关灯了,就让它亮着吧。”
“嗷。”
安洵抬头,水晶吸顶灯灯光刺眼,天花板四周镶嵌地满是射灯,一旁墙壁还挂着一副巨型油画,装修风格比爱显摆的安家还要阔气,单是餐厅这一片地方就亮如白昼,更别提整个客厅的光亮。
这一个小时下来得多少钱?安家都不敢那么浪费。
薄向洲一走,安洵的吃相就不再斯文,吃完把碟子放进洗碗机后,踮脚从吊柜里顺了一瓶酸奶,水果风味,入口凤梨味道香甜。
回到房间他彻夜难眠,刷视频刷到天亮。
契合度太高不是一个好事,被薄向洲昨晚那么一碰,他明显感觉到身上的信息素变得十分浓郁。长时间使用抑制剂的身体已经对抑制剂产生了抵抗力,加上alpha那么一摸,沾染了一点点alpha的气息,本就不牢固的防线有了崩塌预兆。
他拉开抽屉换回了之前常用的抑制剂,脱下睡衣朝着另一只胳膊扎上去。
药效没有那么快,约莫过了半小时,发烫的腺体才降下温度。
房间内弥漫着荔枝的清甜,他打开窗户通风,朝着自己身上喷了小半瓶的阻隔剂,修长的脖颈扣上黑色的抑制颈环。
他今天不想化妆,涂了个防晒就出门上班。
华光路不过三天就修好恢复通行,安洵拒绝了林叔的建议,恢复以往的低调。
公司都在传他攀上了哪个老总,再让司机送下去,他的名声就别要了,请个假都能被说成去医院生孩子。
安洵的化妆和不化妆的区别不大,他一张脸清纯漂亮,不笑时像是云雾缭绕的神秘高山,但眉眼的嚣张气焰总想让人去窥探下其中的奥秘,化妆后的脸则是多了些秾丽,面向薄向洲时眼里流露的单纯与本身形成巨大的反差萌。
凌晨一顿早上一顿,安洵吃得不能再饱了,他揉揉肚子,在楼下咖啡店买了杯美式,寻个安静的小角落坐下等着上班。
不到最后一分钟,他是绝对不会回破公司的。
咖啡苦到心坎,安洵嫌弃的表情难以控制,想滚回薄家拿一瓶酸奶。
半个月的工资都被扣完了,他上个毛线班!
安洵烦躁地跺脚,靠在沙发上连咖啡店的wifi玩了几局斗地主。
【年年】:宝贝早上好。
安洵切分屏。
【咕噜咕噜】:早上好。
【咕噜咕噜】:起得正好,我有点事想和你说。
陶年的反应出乎意料。
【年年】:我求求你了,薄向洲的事就别和我说了。
【咕噜咕噜】:神算啊,你怎么知道我要说的事和他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