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过,我一直都喜欢他的钱。”安洵把虾滑倒进鸳鸯锅中。
陶年疑问,“只是喜欢钱?对他没有一点喜欢?”
安洵迟疑,这事他也说不准,他喜欢过很多却从来没有喜欢过人,心脏乱跳的时候也有许多,但他不知道这是心慌还是心动。
别人口中的脸红心跳他也有经历过,但这是在标记的时候。
“应该……有吧。”安洵回答得十分踌躇。
相处那么多天没有点感情那才叫怪异。
气氛突然变得沉重,陶年夹了几片乌鸡卷放在他碗中,“别想那么多,赶紧吃,吃完我要回去上班。这个话题就当我没有提起过。”
陶年为安洵捏把汗,他纯属嘴欠,就不该问这该死的话题。
安洵要是真陷入薄向洲的温柔里无法自拔,那事情就大了,豪门的脾气就这样千变万化,上一秒甜甜蜜蜜对视亲吻,下一秒就能翻脸扔来一张离婚申请。
何况安洵还是装成薄向洲喜欢的样子,他祈祷薄向洲最好没对他动真情,否则人设暴露的那天安洵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oga的社会地位一向很低,oga保护法只是个堵住oga嘴巴的幌子。他们嘴上说着为oga好,其实看不惯oga如今的作派研究出不少制服方法,民政局选择合适配偶就是其中一条。
不过现在还没有完全实行强制,由于大部分oga对此不满,这项规定的实施计划停滞不前。
豪门都靠这条规定筛选oga。他和安洵的想法一致,他们再反抗这条规定也不会被撤除。
安洵发了好几张图片给薄向洲,薄向洲很耐心,一条一条回复,顺带夸了几句他的拍照技术好。
安洵登时心花怒放。
陶年牙根又开始疼了,“还笑?!你知不知道你自己都快被alpha信息素腌入味了。”
“别吃醋,我还是最爱你的,alpha信息素只是我度过发情期的工具,过几天味就散了。”安洵咬了一口慕斯蛋糕,说着就要往陶年嘴边送。
陶年出手拦住,笑道:“你少恶心我!我不吃!你留着拿回家喂薄向洲,他肯定不嫌弃你。”
“你错了,他肯定会嫌弃我。”安洵把剩下半块塞进自己嘴里,“他有好多次看我在床上吃零食都收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现在他习惯了,我早上在卧室里吃饭他都不会说什么。”
“他能说什么?他能把你吊起来打一顿吗?”
安洵想了想那场面,说道:“我没有玩这方面的癖好。”
吃饱之后两人在包厢坐了半个小时,安洵摸了摸鼓起来的肚子,比划了几下说道:“我没戴外套早知道不吃这么多了,我特么像怀孕几个月的。”
陶年搭腔,“发张照片让薄向洲鉴定鉴定怀了几个月。”
安洵掐他,陶年一溜烟跑出了包厢,倚着门框嘴欠道:“那位怀孕的男oga,麻烦你快点出来结账。”
他笑着在他的胸口锤了一下,随后掏出手机去前台结账。
前台围了五六个人,安洵挤不进去,靠在陶年身上等人散开。
几个人中有一个alpha特别亮眼,少年模样,面容比较青涩还有一点未长开,穿着一中的校服,头上挑染着几根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