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意味着他今晚要和安洵睡在同一个被窝。
他不排斥,但安洵的酒疯让他遭不住,这一晚必定是一地鸡毛。
安洵什么性子他见识过,他放心不下,洗了人生中最潦草的一次澡,匆忙系上腰带出来。
床上早已不见安洵的身影,看那弧度熟悉的床上鼓包,薄向洲有种不详的预感。
他心跳加速,掀开之后的景色更是让他太阳穴突突跳。
安洵把自己脱个干净,就剩了一条底裤,衣服随着他的动作卷起了被子里。
oga身躯清瘦,瓷白的皮肤晕着暖黄色的光圈,细长的长腿交迭在一起。
皮肤蓦然暴露在冷空气中,刺激得皮肤泛起小疙瘩,安洵拽了拽被角遮住肚子,换了另外一种睡姿。
他趴着睡觉的毛病一直没改,如今被子滑落,没了衣物的遮挡,姿势暴露个彻底,相当于变相的赤裸。
画面给他的冲击力不亚于酒吧发现被骗那次。
坦诚且不自知的诱惑比任何的蓄意勾引来得还要令人心潮澎湃。
薄向洲移开眼,拿睡袍披在他身上,有了层遮挡薄向洲才敢看他,他把安洵像绑粽子那样裹得严严实实,连两只胳膊都没有掏出来。
被裹得难受,逆反心理就上来了,安洵一脚踢开被子,手软无力地在身上乱摸,把睡袍剥下来。
他嘴中时不时溢出点声音,薄向洲凑近一听,这人原来在骂他。
他屈手指敲了他脑壳一下,再把他的衣服捡起来,掏空裤兜里的东西丢进洗衣机。
睡袍被弄乱了些,薄向洲垂下眼帘,摸着他的两只胳膊胡乱给他穿上,给腰带打了一个死结后,安心地把他抱到床中央,自己只占了一小半空间。
趁着安洵这会老实点,他拧干热毛巾给他擦脸。他是第一次,没什么经验,怕弄疼他所以神情格外认真,像是对待重要商务似的,经常被安洵遗漏的地方也细致地照顾到了。
安洵乖乖配合,背靠在他怀里不乱动。
只是擦到耳后,捏住他耳垂的瞬间,安洵轻哼一声躲开了。
意识到碰到了对方的敏感点,薄向洲很识趣地松手,他问道:“能听到我说什么吗?”
指这个样子让他明天去上班,不如指望一条鱼替他顶上。
安洵的神智微微清醒,但他骨子里的叛逆因子时时刻刻保持着作战状态,“不能……”
“需要我帮你请假吗?”薄向洲把毛巾重新迭了一次,换成干净的一面。
安洵说出心声,“你帮我辞职叭——”
“这才几天就放弃了?是我给你拨通电话你自己来说,还是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