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身体还微靠过去,胸口重重地挨了一脚,他整个人失去平衡,狼狈地趴在了地上。
“谁准许你碰了?”
“滚!”
危巍祎脸上没了笑容,阴戾地看着佣人,羽睫落下的影子印在眼睑上。
蔡察以为自己住院的这几天能够过的悠闲一点,系统也不会催促他走剧情,但只过了两三天,他的父亲蔡自强拎着大包小包走进了病房。
“爸?”蔡察见到蔡自强时,有些诧异。
小说中蔡自强的出场次数并不多,但是为了表现他和危巍祎结婚,是他高攀了,作者对他的家庭做了一个简短的解释,特意把蔡自强拿出来,详细说了说。
蔡自强喜欢赌,虽然不赌什么大钱,但是赌得多了,输得也就多了。
他是个赌徒,但经常自命不凡,来到大城市工作的蔡察成为了他炫耀的资本,尤其是在蔡察和危巍祎结婚后,他得知蔡察从危巍祎那里得到一套房,并且危巍祎帮他还上的债,又送了不少礼给他。
他对危巍祎满意的不得了,这下他炫耀的资本又多了。
村子里那些整日骂他是赌鬼、说他儿子没本事,就算去了大城市也找不到好工作。
这下好了,就算他儿子不去工作,他们一家人都不会饿死,危巍祎可是危家的小少爷,危家可是北城有名的豪门。
蔡自强还没有高兴两天,就听人说蔡察住了院,还在和危巍祎闹离婚。
他一听到这消息,哪里还坐得住,坐上车就来了北城。
蔡自强丢下东西,拍了拍身上那件好像光鲜亮丽的牛仔外套,“你说说你,这都是什么事?掉到海里,还能把脑子撞坏了不成?你好好地为什么要离婚?”
蔡察轻靠在床头上,连眼皮都懒得抬,“就那么回事,危巍祎他……”
他将“出轨”二字给憋了回去,想到危巍祎先前极力否认的样子,他都有些拿不住危巍祎到底有没有出轨了,可要是按照小说剧情来看的,危巍祎现在正在和主角攻慕濉打的火热呢。
“都结婚了,还不能离婚吗?”蔡察干脆摆烂,不解释了。
蔡自强拍了一下大腿,把自己给拍疼了,眉头拧到了一起,但是他更心疼钱,想着危巍祎这么一棵“摇钱树”就这样没了,心疼的要命。
他见蔡察这样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心中更是来气,“危巍祎多么好的一个人,你要是就这么离婚了,不知道要便宜了谁,再说了,你一个二婚男,还有谁能要你。”
蔡察点点头,“我都知道,您是舍不得危巍祎的钱,离婚协议在这里,您拿去看看,这里写着可有不少钱呢。”
蔡自强最在意的就是钱了,那他就给蔡自强找一个和钱有关的事。
他很清楚危巍祎给了他多少钱,但他不说,就让蔡自强自己去研究吧,也可以还他一个清静。
“给再多的钱,能有你和危巍祎过日子得到的钱多?”蔡自强虽然嘴上抱怨着,但身体很诚实,拿过了床头柜里的离婚协议。
协议上字很多,蔡自强拿着协议想要找个地方坐下好好研究,余光瞟到站在门口的一个瘦瘦高高的身影,这才想起来自己不是一个人来的。
“怎么还在门口站着呢?快进来,”蔡自强招呼人进来,年岁上去后,身体像是缩了水一般,不如从前高壮了,可他还是勉强抬手拍了拍黑色皮肤青年的肩膀,把人带给蔡察看。
“小察,这是你的远方表弟,你没有见过,叫简无,来叫哥。”
蔡自强拍了下头,“你和他不熟,但你小时候和他哥在一起玩过,那么久以前的事情,你应该也记不得了。”
蔡察看着走进来的青年冲着他木讷的弯了弯腰,身体僵硬,声音沙哑:“哥。”
蔡察对着简无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他低眸思索了一会儿,还真记不得他小时候玩伴的样子了。
不过都过了那么久,记不得也是正常的。
简无抬眸看了蔡察一眼,手指搓着手背黝黑的皮肤,下意识看向蔡察捂得白得要发光的肌肤。
不一样,很不一样。
他的手又大又粗糙,指节也是宽宽的,蔡察的那双手白嫩纤细,像是削了皮的梨。
他也没有见过像蔡察这样长相的。
来到城里后,他感觉见到的一切都与他之前见到过的不一样。
蔡自强根本没有什么亲戚,根据他对蔡自强的了解,这估计是村子里的那户人家给蔡自强塞了钱,让蔡自强带自己的孩子来北城。
蔡自强自己也没有离开过几次村子,但是自从他和危巍祎结婚后,危巍祎给蔡自强送了不少礼和钱,蔡自强把自己打扮的像是时髦的暴发户,还骗过了村里不少人,他们都以为蔡自强真的变有钱了,也变得又见识了,纷纷拿钱来留着蔡自强办事。
蔡自强笑着拍了拍简无的肩头,“你自己来北城念书不要怕,你小察哥会照顾你的。”
“小察你就当帮个忙,北城你熟悉,你就先带着他住两天,期间他还能照顾照顾你,我都这么老了,你病了,我也不能照顾你了。”
蔡察知道蔡自强这是为了点钱,把带来的这个“麻烦”塞给了他。
他瞧着简无一言不发、沉闷的性格,默认身边又多了一团空气。
简无似乎也把他自己当成了空气,存在感很弱,难怪方才蔡自强走进病房,却将简无忘到了门外。
“吃苹果吗?这里有好多,我吃不了,过两天可能会坏掉,你选了什么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