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将这诗句抄写下来,简直太妙了,真不敢相信,苏秦学了几天学问,竟能写出此等诗文!”
“怎么可能是他所作!你这话的意思,我们岂不是废物?连个纨绔都不如?!”
“不!不可能!这厮定然又是抄了宋大儒的诗!”
“对极!对极!他一个纨绔,只与宋先生学了几天,怎么可能写出这等优美诗句!”
刘雪桥看着绸布上的诗,面色铁青。
他在戏耍我!他在戏耍我!
他敢抢走本公子的喜儿!
苏秦看着绸布,又看了一眼吴温,笑了笑,道:
“这首诗,可否直接提在绸布上?”
吴温呆滞地点了点头:
“可……”
苏秦又看向喜儿,问道:
“这首诗,可否夺魁?!”
喜儿也是点了点头:
“可……”
苏秦颔首。
喜儿施礼问道:
“敢问苏公子,这诗,何名?”
苏秦道:
“赠喜儿!”
喜儿顿时俏脸微红,竟以她的名字命名,此等殊荣,全京城的青楼女子,恐怕只有她一人享有了!
吴温连忙道:
“喜儿,还等什么,快请苏公子上楼!”
喜儿从喜悦中缓过神来,连忙侧身施礼,道:
“苏公子,请!”
苏秦点了点头,回头看了一眼台下的文人墨客。
刘雪桥双目眼神如刀,死死盯着苏秦,恨得咬牙切齿!
但,无可奈何。
只能眼睁睁看着苏秦,随喜儿上楼。
……
夺魁落幕。
吴温拿着之前小厮交给他的纸条,跑进了三楼一间客房内。
房间里,一名年轻人端坐在桌子旁,自顾自喝着朝凤楼最好的百花琼浆。
吴温将纸条放在桌子上,
只见纸条上写着:“将喜儿,送予苏秦!”
吴温问道:
“主子,您怎知刘雪桥会来?!”
年轻人道:
“徐青书怎会咽下这口气,而他能找的,除了他爹,就只剩下刘雪桥了!”
吴温双眼闪烁精光:
“主子高智!原本属下还以为苏秦没带来宋先生的诗文。
没想到竟被这小子骗了!
属下还冥思苦想将喜儿赠予苏秦的方法,如此一来,倒是解了属下燃眉之急!”
年轻人轻笑一声,道:
“去散布两个消息,一是喜儿破身,二是宰相之子与富商之子为妓女争风吃醋,竟还败下阵来!”
吴温闻言,赞叹道:
“主子厉害!那刘雪桥最是喜欢喜儿,却苦于得不到!
如此一来,刘雪桥必定恨透了苏秦,苏家必定遭受灭顶之灾!到那时,咱们就可雪中送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