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明天我没空。”他边回消息,边礼貌答复她,声音里还含有愉快的情绪。
郑樊敏心闷不舒,试探问道:“去相亲”
“嗯,对,相亲。”
这一霎,郑樊敏终于理解了舍友们的话。这人的笑,她真的遭不住。
走出ktv时,夏晓清的脸红扑扑的,酒意在她眼里无限蔓延。
花源担忧地问:“晓清,还好吗我不知道你这么不能喝啊,你怎么不说啊”花源一边扶着她,一边急得挠头。
这时小王从楼里走出来,看着她们俩说:“花源,你灌的啊,你负责把我们晓清安全送回家。”
花源又烦躁地挠头,随后想起什么,冲小王喊:“王泽,你刚才也灌了,你得和我一起!”
王泽从手机里抬眼:“得了吧,是你逼人家喝得酒,怎么还怨我身上了。我就给她错倒了一杯,我以为那是葡萄汁。”
花源挠挠头,狠踢了王泽一脚,而后不服气地扶着东倒西歪的夏晓清朝马路走去。
王泽捂着阵阵作痛屁股,冲花源远远离去的背影,小声嘀咕一句:“嘿,这泼妇!”
花源扶着夏晓清到公交站牌旁边一点点站着,边招手边问夏晓清她家地址。夏晓清迷迷糊糊,说的话不清不楚。
花源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还没打到出租,一辆黑色的车子打着灯光,远远驶来,到路边时响了两声喇叭。花源不耐烦地看过去……等看清车里的人,她脸上的烦躁气顿时消失殆尽。
扶着夏晓清走过去,车窗也缓缓降到最低,何穆舟蹙着眉问她们:“什么情况”
花源像见到救星一样:“老板,她喝醉了,我正要打车送她回家,您知道她家住哪里吗”
何穆舟目光移动到靠在花源身上、两颊酡红的夏晓清,她闭着眼,像是睡着了。何穆舟心里一揪,不太愉快,跟花源说:“扶她上车。”
花源得令,立马行动。可夏晓清被这么一挪动,似乎很不舒服,整个人往下滑,猛地抱住副驾驶车门。
“想吐……好想吐……”夏晓清嘴里念叨着词。
花源刚想跟何穆舟说什么,一抬头,发现他已经走下来,从后备箱拿了一只干净的塑料袋,而后过来扶起晓清,走到草丛旁。
“吐吧。”何穆舟撑开袋子给夏晓清,夏晓清像见了救命稻草,抓住就俯身下去开始吐。
听声音就特别难受。
花源忍不住捂住鼻子,离远了一点。
何穆舟边给晓清拍背,边冷声教训她:“喝之前不先掂量掂量自己喝出胃出血就好受了”
喝醉了的夏晓清也听得懂人家在教训她,她瓮声瓮气地反驳:“我喝得是葡萄汁!酒……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就……喝了几杯。”说完她又俯下身吐,胆汁都吐了出来。
何穆舟顿时冷静不下了,冷飕飕地看向花源,声音寒凉:“她到底喝了多少谁带她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