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通知我,”京纾纠正,“是与我商量,以求万全之策。”
徐篱山谨慎地说:“那商量不通过怎么办?比如你很霸气、冷酷地说:没得商量!”
“只要不妨碍你的安危,我不会不通过。”
徐篱山挠挠头,说:“不妨碍安危,还叫做涉险吗?”
“所以才要好好商议,布置妥当。”京纾说。
“那好吧。”徐篱山伸出手掌,“盖章。”
京纾抬起手轻轻地碰了上去,赶在徐篱山收手之前五指一扣,与之十指交握。徐篱山怔怔的样子很可爱,他亲了亲徐篱山的下巴,嘴唇和鼻尖,说:“可以不分手吗?”
“……我本来就说的气话。”徐篱山垂眼避开他的目光,“不分就不分,你不要这样看我。”
京纾有时候不是个好人,问:“我怎样看你?”
“像下一瞬就要张嘴把我生吞活剥都不用蘸酱似的。”徐篱山强调,“人肉不好吃的。”
京纾掂了掂腿,把人抱得更紧,说:“你怎么知道不好吃,你吃过?”
徐篱山煞有介事地点头,“对啊,我吃过人肉包子,麻辣味的,但是很不好吃。”
“有没有可能是太辣了,反而掩盖了原汁原味?”
“不可能。”
“是吗?”京纾把徐篱山的脸上下打量一眼,“我尝尝就知道了。”
徐篱山瞪大眼,还没来得及劝告他回头是岸,就被一口咬在右边脸腮上,不禁叫了一声。齿尖衔着薄肉轻轻碾磨,不疼,但骨头都被牵连得麻痒,徐篱山一下软了腰身,揪着京纾的肩膀连声求饶:“大王饶命,小的又不是唐僧肉,吃了小的不能长命百岁!”
“是唐僧肉我还不吃呢。”京纾说话间松开了那一圈薄肉,见徐篱山抖得厉害,不禁善心大发,又安抚般地舔了舔,然后感觉徐篱山抖得更厉害了。他无奈地叹了声气,又是一口嘬上去。
你丫的嘬果冻呢!
徐篱山晃着腿要跑,毫无疑问,被无情镇压,在京纾腿上板命,毫无疑问,没有效果……一通挣扎组合拳打出去,除了把自己搞得气喘吁吁,敌方boss都没带掉血的!
挣扎间,薄薄的小背心被蹭得卷了上去,露出一截劲瘦的腰腹。京纾无意间碰到,微微一顿,终于放过徐篱山的脸,垂眼看了过去,那片白简直晃眼,他用指尖轻轻触碰,摩挲,好奇地问:“怎么这么细?”
徐篱山感觉自己成了被拨的琴弦,弄琴的人自有章法,而他绷紧、震颤,低吟。他笑了一声,半睁着眼瞧着京纾,哑声道:“我不仅腰细,屁股也很翘。”
“这点我见识过了。”京纾的手在摸到后腰处停下,往下滑了滑,很合时宜地扇了一巴掌,证明他的话似的,“打一下还会弹。”
徐篱山闷哼,偏头把脸埋进他的胸口,说:“你好烦啊。”
“我哪里烦?”京纾垂首亲吻,从他的下颔亲到侧脸、眉尾、鬓角,最后不轻不重地咬住他的耳朵,“说话。”
徐篱山说不出话,要被京纾亲吻到胸口里头去了,穿过皮肉,到能亲吻心脏的地方。他张嘴咬住京纾心口前的布料,觉得他们此时一定像交颈的鸳鸯,但他们不够优雅,因为京纾的亲吻和靠近充满逼迫。
“别咬衣服。”京纾拍拍他的侧腰,“脏。”
徐篱山听话地张开嘴,说话却带着哭腔,“你好烦啊!”
京纾一愣,正想掰过徐篱山的脸看个究竟,却发现徐篱山把腿并得很紧,衣料薄,遮不住什么,气味也逐渐散出来。
被亲出反应很正常,但是他竟然就靠着京纾的亲吻蛇了,这他妈要笑掉谁的大牙?徐篱山欲哭无泪,更在京纾的注视下恨不得以头抢地。
“好了……别哭。”京纾终于挪开目光,安抚道,“我又没笑你。”
“我要脸呢。”徐篱山闷闷地说,还是不肯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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