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逾白恍惚间听到有人说要不要喝水,他浑身都没有力气,有气无力的说道:“要。”
下一秒他就昏了过去,但上一秒,他清楚的感觉到有一股清泉划过身体,带来一阵凉爽,就像微风拂过,带走烦躁的温度,平静的睡了过去。
成逾白感觉自己睡了好久,身上的不适也有所减轻,只是之前被陶入画打中的额头在微微作痛。
他睁开眼,之前年祉给他拉上帘子,屋里的光线有些暗,分辨不出现在是几点,他伸手盖在眼上,缓解刚醒来的疲倦。
医务室平常来的学生很多,外面叽叽喳喳,吵的成逾白有些烦躁,他起身,却看见摆在床脚旁的桌子上有个女生。
成逾白也通过窗户看到天边橙白相接,即将傍晚。
暖黄色的光线打在女生脸上,皮肤白皙,脸上的细小绒毛清晰可见。
是陶入画。
成逾白下床,在桌子上轻敲两下,女生还没醒,他加重力度,女主才有缓缓醒来的征兆。
陶入画趴在桌子上,轻敲声通过桌子传到她的耳旁,就像是下雨打雷一样,声音很响。
她缓缓睁开眼,还没来得及思考,有些懵懵的,这时头顶传来男生清冷的声音:“你怎么在这?”
她捂嘴偷偷打了一个哈欠,拉开椅子站起来,指着桌上的作业说:“写作业,然后一不小心就睡过去了。”
成逾白看着桌子上的药,还有之前校医写的注意事项,他注意到,桌上的那个装着玻璃杯的白开水里,插着一根吸管,这让他想起之前他睡觉时,好像有人这样喂他喝水。
他有些诧异,上前将玻璃杯拿起,然后随意坐在病床上,单手向后一撑,挑眉问道:“刚才是你喂水给我喝?”
陶入画的脸瞬间红了起来,好似是被人拆穿后的尴尬,连忙摆手否决道:“不不不,刚才年祉来过,他喂的。”
成逾白低头奥了一声:“那你在这干什么?”
陶入画向后退了一步,郑重其事地给成逾白鞠了一躬,起身盯着自己的脚尖看:“抱歉,我还是该为我体育课上的行为道歉,篮球不小心砸到了你。”
“按理来说,我应该多照顾你一下。”
陶入画说着话,眼前洒下一片阴影,忽如其来的靠近吓得她向后退了几步。
“干什么?”陶入画睁着眼睛,眸子一片清明,眼底中藏有一丝丝的疑惑。
成逾白拆穿她,低笑一声:“都不敢看我,你怎么照顾?”
陶入画左右转着眼珠,结巴道:“啊——”快速转移话题,“我们快走吧,再晚天就都黑了。”
成逾白也没继续问,端着玻璃杯询问道:“我记得这个吸管是你的,挺不错的,什么时候多给我来几根。”
陶入画生活很有讲究,比如喝水,用吸管喝是为了防止自己大口喝水。
“可以,随时都可以给你。”陶入画收拾桌子上的书本,说道,“刚才我去班里问假期作业,顺便将你的作业也一起拿回来了。”
明天是周末,各堂老师布置了很多作业,陶入画一下午在这也写了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