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习习,夜晚总是嘈杂而又令人心静的,陶入画红着脸,微微靠向另一边,头顶的暖光灯缓缓的飘下来,这美的像一幅画。
迟遇和年祉打打闹闹地坐在位子上,原本陶入画和成逾白就不是话多的人,两人也没察觉出桌上的不对劲。
年祉看见桌子上两大盘烤串,搓了搓手:“饿死我了!”
他没蘸酱,直接撸了几串,然后郑重其事地拿了两三串,蘸上他最爱的‘番茄酱’,包进小饼里,直接一口闷。
初遇看着他这幅像是一辈子没吃过饭的摸样,嫌弃之意溢于言表。
她转头看向陶入画,脸上瞬间扬起笑容:“你加两个串,再放上一根葱,可好吃啊。”
陶入画觉得这个吃法有些难以接受,但还是架不住迟遇的热情推荐,拿了最小最细的一根葱。
她刚想放进嘴里,坐在她正前方的年祉发出了惨烈的喊叫声。
“呜呜呜呜呜呜——”年祉直接从凳子上跳了起来,手舞足蹈,鼓着两边的脸颊,“呜呜呜呜呜呜呜——”
迟遇将他拉下来,让他坐在凳子上,轻声呵斥:“你干嘛呢,快坐下。”
年祉哆哆嗦嗦地坐在凳子上,颤颤巍巍地指着自己的嘴:“呜呜呜——”
“别呜呜呜,说人话。”迟遇恨铁不成钢道。
年祉还是呜呜呜。
陶入画在一旁提醒道:“他可能是嘴里有什么东西,不方便说话。”
年祉一脸感激地看向陶入画,然后将盘子上的蘸料端起来,从成逾白眼前,到陶入画面前,最后放在迟遇面前。
他指着那红彤彤的‘番茄酱’,嘴里呜呜呜呜呜呜呜,脸上有股愤怒的表情。
迟遇说:“这个有问题吗,不就是你最爱的番茄酱。”
陶入画也凑上前去看,有些疑惑:“是这个有什么问题吗?”
迟遇闻言,拿起一张小饼,蘸了蘸,说道:“让我尝尝。”
“这不是番茄酱,好像是特辣辣椒酱,你是不是挤错了。”
年祉疯狂摇着头,手舞足蹈,极力想表达不是自己搞混的。
而成始作俑者逾白,则坐在一旁又拿起五个串夹在小饼里,又放上一大颗葱,放在嘴里,悠闲悠闲的吃着。
陶入画看着年祉前面的那一大颗葱,心里咕咚一下,刚想要塞进嘴里的小饼就这么不动声色地被放在面前的盘子上。
这东西应该也挺辣的吧。
她想:还是别吃了。
迟遇在一边骂骂咧咧:“你怎么不看好呢,自己不能吃辣不知道啊。”
即使年祉说不了话,两人照样吵起来。
迟遇和年祉都没发现陶入画的小动作,只有成逾白看见了。
他特地拿了一刻超大的小葱,当着陶入画的面包进小饼里,还示意陶入画看着点,他直接面无表情地塞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