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榄房里只开几盏小节能灯。
四兄弟一字排开,靠坐在大沙上,脚搭上前面软垫,手里各自拿瓶鸡尾酒,就着落地窗外的夜色。
kg
碰瓶,小抿。
兄弟们的夜聊时间启动。
严正栩率先开口道:“这件事我们是无意间知晓的,那天周日,我们找了间火锅店聚餐。”
池榄斜睨他一眼。
这个故事的开头怎么那么像儿童读物——那天周日,风和日丽,我和小伙伴们一起出去玩。
不过他没直接吐槽,而是继续听严正栩讲。
“你也知道,国外找个火锅店有多难,而且每次人都很多,我们去的时候就剩下一个四人卡座。”
涂峻听到这里,张口就来,他高高举起一只手报告:“明天我要吃火锅。”
显然。
无人搭理他。
倒是池榄心里默默记下——得去国外市场调研一波,开连锁火锅。
咳,听故事要紧。
“卡座和卡座间相连,当时坐我们后面的也是华国人,可能店里有点嘈杂,她们聊天声音挺大。我们不是故意想听,可她说的有点精彩,实在让人没法捂耳朵。”
池榄不屑的嗤一声。
【爱听就爱听,偏要说无心】
他伸出瓶子,几人碰碰。
“其中一女人说,她有几年没回过家,想家人时会让她父亲出国相聚,母亲很早过世。本来有个兄长,只是成家后没几年病逝,家里剩下父亲,嫂子和两个侄子,一个侄子从小身体不太好,另一个是外面抱回来的。”
听到这里,池榄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我当时还在想,家里都这样了,她为什么还要在外面不回去。接下来她的话就给了答案。”
几人不约而同想起,当时听女人说话时,在她的表达中感受到她的恐惧。
池榄t不到。干巴巴问一句:“冷啊?要不要开暖气?”
涂峻娇嗔道:“池总,别闹”
“滚。”
严正栩继续方才的话说:“她说她当年选择出国,是因为迫不得已。她有个堂姐,从小很喜欢粘着堂姐玩,俩人之间经常会分享很多小秘密,就是那种如果突然生意外,一定要先把姐妹的聊天记录删除。”
池榄疑惑的歪了歪头:“为什么?”
其他哥仨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不知道,反正她是这么说的。”
屋里顿时陷入一阵离奇的沉默。
而后。
同时举起瓶子——
kg
严正栩接着讲故事:“她有一天身体不舒服,晚上很早睡到隔天中午起来,看到堂姐给她了很多消息。其中有几段录音链接,最后一句话是让她别回信息。她还没来得及点开链接去听,房门就被敲响,接着就听到她嫂子告诉她,堂姐和堂姐夫两人都死了的噩耗,”
池榄此时已经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但他没打断严正栩。
“她觉得一切生得太突然,没有时间去思考,没有时间去听那些语音。她不相信堂姐就这么没了,匆匆跑去找她。直到在医院看见冰冷冷的堂姐,她才意识到这个姐妹真的永远离开她了。”
“她听大伯跟警察说,是因为堂姐夫谋害堂姐的外公,堂姐知道后信息给大伯。然后去质问堂姐夫,两人晚上在公司的一间仓库里打起来,下手没轻重,互相砸到对方的头,失血过多,被现时已经都没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