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长丰啊,这事儿你?一定要听侯爷的。”
屠都司凑到李蔼身边上下打量一番,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说说你?,你?也在京城住过,你?还不知道吗?哪一科的武状元榜眼探花,他们打马游街时的热闹程度都干不过那群文科的,不就是因为?咱们不爱捯饬自己?么,弟妹这么好的媳妇,你?可不能让她不高兴。”
“就是,弟妹这么好的媳妇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
李蔼面无表情的看着众人,当初你?们可不是这么说的!
勇威侯搓了搓手:“长丰啊,你?看哈,昨晚上突然降温,兄弟们不少都着了凉,你?说这要是喝一碗糖姜水,发?个汗啥的是不是也就都不能生?病?”
李蔼看着勇威侯:你?就是这么当主帅和?长辈的?
勇威侯一摊手,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的样子,谁让主帅也没有糖呢。
李蔼摆摆手:“让火头军过来拿糖吧。”
“诶。”当即就有人脆生?生?的应了一声,那声音大的恨不得都传出二里地去。
经过了几千上万斤白糖的冲击,众人对后面还有什么东西抱了更大的热情,看到笋干的时候又是一阵感叹,这也是好东西,及至最后的蘑菇干。
勇威侯拿起一个瞅了瞅:“这就是圣上和?太后娘娘赞不绝口的灰树花蘑菇吧?”
范宏忙道:“是灰树花,我们二奶奶今年扩大了种植规模,种出来的灰树花都没卖,晒干了送过来说是给二爷换换口味。”
勇威侯拍了拍李蔼的肩膀:“长丰啊!你?这小子还真是好运,家?里撞大运给你?娶个媳妇都能娶个这么好的。你?赶紧给自己?捯饬捯饬吧。”
“诶?这个盒子里是啥?”
有人眼尖,看到一个盖得严严实实的盒子,这盒子明显没打开过,同那些打开后又盖上的不太一样。
李蔼看向?郑管事,外人分?不清哪是宁夫人准备的哪是孟蝶的准备的,他还是能分?清楚的。
郑管事一顿,看有人已经手欠的准备掀开了,只得道:“里面是些脂膏。”
“啥啥啥?啥玩意?脂膏是啥?”
“我怎么听着好像是女人擦脸的东西?好像是叫这个名字。”
李蔼自觉不对,眼睛定定的看向?郑管事,郑管事咽了咽嗓子:“夫人说边陲风沙大,吹的脸疼不说脸颊还容易干裂,擦一些脂膏能防止脸颊以及手脚干裂。”
无论郑管事说的多么委婉,众人还是哄堂大笑。
勇威侯嚼着小鱼干乐得前仰后合:“看看看看,嫂子也嫌弃你?现?在这个模样,你?赶紧捯饬捯饬吧。”
众人再次哄笑出声。
这一晚整个大营都充斥着姜的火辣和?糖的香甜味道,所有兵士都知道他们先锋营里的李游击有个会?赚银子又大方的好媳妇。不过很快他们又知道了,李游击还有个嫌弃他模样的亲娘。
被亲娘坑得社死?的李蔼好容易将人都送走,抱着小鱼干进入内室,郑管事这才道:“二爷,夫人说了,现?在您立下无数战功,也不用装老成稳重了,这胡子该刮就刮了吧。”
李蔼抽了抽嘴角,他现?在应该庆幸他娘亲要脸,没给他写信说这件事,他们这些在前线的,除了同粮草一同前来的信件,平日里与家?里通信需要层层检验,想到所有人都知道他娘亲让刮胡子,李蔼打了个冷颤。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你?上回回去同我娘说这个干啥。”
郑管事喊冤:“二爷,不是我说的,是二奶奶那边有丫鬟问您长什么模样,范宏说的。”
李蔼一噎,他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不过这么一说,李蔼的眼神飘了一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知道孟蝶长什么模样。
郑管事也是过来人,哪能不懂这个!连忙道:“夫人常说,咱们二奶奶是书香门第出身,清清雅雅慈眉善目的。”
噗咳咳咳,李蔼将口中的茶水悉数喷出,人更是被茶水呛的咳嗽不止:“慈眉善目?”是把人骂到昏厥的慈眉善目吗?
郑管事连忙给解释:“那可不,我们二奶奶慈悲的很,赚了不少银子后就开了育婴堂,现?在能收养几十名孤儿了。今年北方三四?个省份大旱,多少人逃荒到京城,二奶奶的庄子开了极好的工钱雇佣这些人去干活儿,满府上下都知道,二奶奶庄子上那些活儿可干可不干的,根本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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