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废墟中,一个玄衣少年跪在地上,怀中抱着一个白衣少年,二人相拥相吻。白若启的脑中不禁浮现出:伤风败俗。四个字。但这种场面难得一见,他还是好奇的走了过去。
玄衣少年的额间显现着银色月牙印记,二人吻的深情,白衣少年的脸几乎贴在黑衣少年脸上,根本看不见样貌。突然间,心口处莫名的疼痛,揪心的疼,疼到无法呼吸。
“步景容,看你干的好事,要是师兄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把这些年你偷鸡摸狗的事都给你抖出来。”小绮愤怒的声音传来。
眼前两位少年渐渐模糊不见,一个苍老的声音在空中响起:“醒来吧,孩子。”
白若启睁眼时,正看见小绮怒气冲冲的揪着步景容的一只耳朵,另一只耳朵已经红肿起来了,估计是刚揪完。
白若启不知自已是不是醒的不是时候,这不是碰上小两口打情骂俏了?
“哎,他醒了他醒了,姑奶奶,你放过我吧。”步景容一心盼着白若启早点醒来,带他脱离苦海,所以时刻关注着白若启。
小绮在步景容眼前握了握拳头,以示威胁。步景容自觉的闭上了嘴巴,侧过身去,余光时不时瞥一眼白若启。
“漂亮师兄,你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小绮关切的询问道。
白若启摇摇头:“没有。”
小绮伸手替他把了把脉,脸色一变:“还说没有,你看你的脸色这般难看,气息紊乱,脉搏急促。师兄,你又逞强。”
步景容作为罪魁祸首,自然也知道自已愧对白若启,为了表示歉意,他拿出捆仙锁放到床边“虽然黑豹没有驯服,但你救了我,俗话说,大恩不言谢,我还是把这捆仙锁送给你吧。”
白若启还未开口,小绮立马来了脾气,指着步景容的鼻子骂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般不要脸吗,师兄因救你受伤,到头来你还将这破绳子当做赔礼,这是你的东西吗你就献殷勤,传到天君那里还以为是师兄偷了捆仙锁,步景容你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白若启赶紧拉住小绮,但小绮此时正生气,哪里肯听“步景容,你枉为天孙,在天界你有做过什么像样的事吗?你除了会斗鸡遛马还会什么?你每日犯了错都要师兄替你背黑锅,你明知师兄天生心脉残缺,还让他去做那样危险的事,对外扬言师兄是你过命的兄弟。步景容,你就是口是心非,自私自利。你贵为天孙,却从来没考虑过别人的感受,你以为人人都要对你百依百顺,俯首称臣。别人不敢说的话,今日我来说,你好好看看自已如今的德行,配得上天孙之位吗?”
步景容脸色十分难堪,呆默了良久,留下一句对不起,大步离去。
白若启无奈的叹了口气“小绮,你刚刚说的有些过了。”
小绮余火未消,但明显好多了“他作为下一任天君,如何能这样乱来。师兄你处处顺着他,他却以为人人都该这样对他,早晚会吃亏的。”
白若启抿着唇,小绮说的在理,让人无法反驳。
重逢故人
白若启休养了一日仍不见起色,小绮急的要去找虚阳,被白若启拦住“此事若传到师尊那里,殿下一定会受责罚的。”
“都这样了,你还想着他。”
白若启轻笑一声:“我们三人一起长大,自然感情深厚一些。”
小绮嘟着嘴反驳:“你当他感情深厚,他却总是伤害你。”
白若启还想再劝,门外却传来仙侍的声音“天命仙君,天君有请。”
小绮不放心白若启一个人去,说什么都要跟着一起去。
“天君又没传你,你贸然进去,不怕天君怪罪。”
小绮大手一挥,无所谓道:“不会啊,天君最喜欢我了。”
白若启拿她没办法,只能任由她去,天君的确很喜欢她,甚至可以说把她当孙媳妇看待。
大殿上,天君满脸怒意的盯着跪在地上的步景容,小绮小声道:“步景容又在搞什么。”
“若启,绮儿你们来了。”天君注意到躲在角落的两个人。
白若启率先行礼:“不知天君传召为何事。”
小绮则欢天喜地的跑上前抓着天君的胳膊撒娇:“皇爷爷,你都多久没去雪弋山看我了,是不是把绮儿都忘了。”
天君和蔼的拍了拍小绮的手,笑说:“怎么会呢,是皇爷爷最近太忙了,不过皇爷爷可给你准备了好多好东西,回头就让人送到雪弋山去。”
小绮开开心心的道过谢,退到了一旁。
“若启啊,影豹的事,景容已经和我说了,此事错在他,也怪我平日里对他教导太少。你如今有了自已的封地,我想着让景容跟着你一起去寒若山,你们自幼一起长大,替我多教导教导。”说着,从桌上拿起一根叱灵鞭和一根捆仙锁。“他若是不听话,你尽管拿这个将他捆起来打一顿就是。”
白若启惊讶的张了张嘴,不知如何开口。
小绮却一把接过,笑眼弯弯“皇爷爷真是英明神武,可是师兄他如今受了伤,去寒若山的事恐怕要延后了。”
天君眉头紧蹙,缓缓开口“影豹的攻击力并不强,大多为幻术攻击,若启天性纯良应该不会受伤才是啊。”
小绮拉着白若启走到天君面前“皇爷爷不信就自已把脉,师兄脸色不好也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白若启正要将手背到身后,却被天君一把抓住,认真地把起了脉。
随着天君眉头越皱越深,怒气也越来越重,他放开白若启的手,对步景容呵斥道:“你要害死若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