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族的拜堂非常简单,接受长者的祝福后,二人需在天命石刻下自已的名字,寓意此情如磐石坚硬。
天命石是每个狐族周岁时在天命司众多天命石中选出一块,以指尖血喂养,便可窥得天机,按照指引寻得良人。当然,若是不信,也就不需要喂养。
乌度拿来刻刀,白若启忽然想到天命的提示,也许终究是天命算错了。思及此,他接过刻刀,在天命上刻下自已的名字。
看着公主纤细的手指,他犹豫道:“公主身体贵重,刻字不如就此作罢。”
公主说道:“若不礼成,就算不得真正的夫妻。”说罢,她拿过刻刀,刻上了知面二字。
礼成后,天命石需存放于天命司中。
在众人的欢呼中,无人发现知面二字已经悄然消失……
外面灯火通明,热闹非凡,知面坐在白若启的狐洞中细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还是殿下有福气啊,狼族近来统治了西南一带,正是威风的时候。”
“但我怎么听说这狼族的公主是近日才有消息的,传言说她是狼王同父异母的妹妹,是外室所生,狼王也多疼惜了些。”
“管他呢,取得狼族相助才最要紧,万年前狼族可是众族之首,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是。”
“你说的有理,有狼族的公主坐镇,狐族日后少不了好处。”
“你说,先有痴情的鸟族郡主,后有非此不嫁的狼族公主,这狐族的殿下何以这么讨喜?”
“谁知道呢,大约是长得好看些吧。”
……
听着外面流言纷扰,知面冷冷道:“他们是太无聊了,你去看看都是谁,传令下去,给他们找点事做。”
身旁的侍女应了声“是”,走了出去。
“殿下,春宵一刻值千金,您快些进去吧。”乌度催促的声音已经到了洞口。
知面勾了勾唇,坐到了床边。
一阵轻慢的脚步声渐渐靠近,白若启红着脸走了过来。看着在床边等自已的知面,他愣神一秒,解释道:“今日客人多了些,让公主一个人久等了。”
呸!这是什么虎狼之词!他暗暗骂道。
知面巧笑嫣然:“夫君醉了,不如早日歇着吧。”说着,她站起身朝白若启走来。
白若启失神的任由她扶起着自已,二人坐在床边,气氛微妙。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白若启只觉得浑身燥热,看着知面的眼神充满了炙热。他隐隐觉得身体有些不对劲,方才最后一杯酒是白煜递给他的!
知面见他表情不对,问道:“夫君可有哪里不舒服。”
白若启摇摇头,喘着粗气:“没,没有。”
知面了然,却故意靠他近了些:“夫君忙碌一天也累了,早日歇着吧。”
她起身吹灭了床边的红烛,衣裙一步一摇曳,落在白若启的眼中是致命的诱惑。
看着白若启极为克制的表情,知面贴心的为他褪去了外衣,手有意无意的拂过白若启的身体,惹的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白若启只觉得羞愧难当,正要解释。知面却说:“今夜正是洞房花烛,殿下不必忍耐。”
她的声音轻柔,在白若启听来却是引他上钩的鱼饵,撑着最后一丝理智,一把推开了她。
知面顺势倒在地上,发出一声痛呼,为了做足全套戏,她狠掐着自已的大腿,疼的眼泪在眼眶打转。
白若启自觉亏欠,强撑着站起身:“抱歉,我,我实在是快克制不住了。”
知面暗暗擦了擦眼泪,委屈道:“殿下如今是知面的夫君,知面只想好好的服侍殿下,既然殿下如此嫌弃知面,那明日知面就回狼族去,再不叫殿下难堪。”
白若启急道:“不是的,不是嫌弃,我,我只是,只是觉得这样太快了。等我们有了感情再做一些事,好吗?”
知面娇羞的垂下头:“好。”
白若启伸手将她拉起,她却故作脚痛,不小心扑到了白若启的身上。
二人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双双倒在地上,因面纱未取,垂着落在白若启的脸上,知面温热的呼吸洒在白若启的鼻尖,他只觉得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叫嚣,呼之欲出。
七彩冰心已经跳跃到极限,洞内寂静一片,白若启强有力的心跳在此刻被格外放大。
知面将手附在白若启的心口处,惊呼道:“殿下,你心跳好快。”
白若启的理智在此时轰然倒塌,他一只手握住心口处的那只手,另一只手放在知面的脑后,知面疑惑道:“怎么了?”
白若启稍稍用力,“毫无准备”的知面顺着他的力道凑了上去,送上自已温润的唇瓣。
白若启吻的生涩,他自觉很难为情,但却不想放开,也不知道自已这是怎么了。
知面被他吻的害羞,用力地推开他:“殿下这是做什么,方才不是说要有感情才能做一些事吗?”
看着半遮半露的知面,白若启伸手欲取下面纱,却被知面拦住“我的面纱可不能轻易取下。”
白若启血气上涌,扯开她的手,霸道的说:“我不是你的夫君吗?”
知面愣住,她完全没想到白若启也有这样霸道的一面。愣神之际,面纱已被取下,露出一张妆容精致的脸。
白若启只觉得这张的脸似乎在哪里见过,熟悉的很,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知面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嗔道:“你用强。”一把夺回白若启手中的面纱戴回脸上,然后迅速起身坐在床边,别过头去。
白若启站起身,药劲还未散去,他走向知面:“对不起,你别生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