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叫得习砚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警惕地坐直身体,不知道栾振国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
“刚才回来的路上,有人和我说了一些关于你的不好的话。”栾振国说,“什么傍上了大款,被人包养了之类的。你实话告诉爸爸,这些是不是真的?”
“什么?”栾少杰气得红了眼睛,怪叫道,“栾亦白你贱不贱啊!真是丢我们栾家的脸!”
“你给我闭嘴,回你屋去!”栾振国一拍桌子喝道。
他鲜少对亲儿子发火,冷不丁一声怒吼,将另外两人都镇住了。
栾少杰梗着脖子还想说什么,被一脸惊惶的肖美云连拉带拽推进了卧室。
客厅里只剩下两个人。
栾振国凑近了点,近到习砚能看清他令人作呕的满面油光。
他笑得很谄媚:“其实是真的也没关系,现在这个社会,有钱才是真理。征征你要是真的认识了什么上流社会的人,咱们一家可就飞黄腾达了。”
“所以是不是?”
习砚冷冷盯着他,气得胸口不住起伏。
真是邻居门口晒花椒——麻了隔壁。
要不是顾及着栾亦白,习砚早就一拳头揍得他满地找牙了。
他的余光从小卧室紧闭的房门略过,心里不断默念“今天是栾亦白妈妈的生日,不能动手不能让她伤心”,想象着自己是忍者神龟,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不是。”
他强忍着恶心,将糊弄肖美云的话又说了一遍。
得到准确的答复,栾振国脸上竟然露出一副遗憾的表情。
“这样啊。”他叹息一声,嘟嘟囔囔说,“我就说你跟个木头一样,怎么可能走这种狗屎运。”
习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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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吵(2)
好好一顿饭吃得不欢而散。
习砚气都气饱了,随便扒拉两口就回了小卧室。
栾亦白正趴在枕头上睡觉,不知道刚才外面发生了争吵,听见关门声才揉揉眼睛坐起身。
“这么快就吃完了?”他刚睡醒嗓音软软的,一脸关心地望过来,“怎么样,没露馅吧?”
想起刚才的遭遇,习砚心里便觉得闷闷的很是难受。他坐到床边,捏了捏栾亦白的耳朵:“放心吧,我这么厉害,怎么会有事。”
栾亦白偏过头在他掌心蹭了蹭,犹豫着说:“那……他们有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
“难听就难听吧,毕竟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总不能和狗计较。”习砚无所谓地耸耸肩。
停顿一下,又改口道:“不对,狗狗这么好,怎么能拿来和人渣类比。”
栾亦白被他一本正经的模样逗乐了,随即伸出小舌头舔了舔习砚的指尖,小声说:“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