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砚撇了撇嘴没说话。
在门卫室登记完,习砚领着栾亦白熟门熟路地往里走去。
院长妈妈有一个单独的二层小楼,自己在房前屋后开垦了几块菜地,平时闲来无事会种上一些菜。
不过现在天寒地冻的,除了积雪什么都没有。
才推开门,一阵浑厚悠扬的女中音便传入耳中。
“你~的脚步流浪在天涯,
我的思恋随你到远方。
谁的眼泪在月光中凝聚成了霜,
是你让我想你想断肠~”
栾亦白:“……”
他好像知道习砚随地大小唱的习惯是从谁身上学来的了。
一个头发花白的女人正站在电视前,拿着话筒唱得很投入,丝毫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到来。
习砚将手中大包小包的礼物往旁边一丢,蹑手蹑脚走过去,忽然将人拦腰抱起转了一圈,大声笑着说:“猜猜我是谁!”
院长被吓了一跳,大叫道:“小十二你个臭小子!快放我下来!”
打闹间话筒忘了拿开,不知道磕碰到哪儿,陡然发出一声尖锐的爆破音,震得三个人耳朵嗡嗡直响。
自知闯了祸,习砚讪讪将人放了下来。
院长才到习砚的胸口处,个子小气势却很足,才站稳便反手给了他两拳头,张口就骂:“不知道我岁数大了不禁吓嘛!吓出心脏病来谁给我治?”
习砚立刻呸呸呸:“瞎说什么!您老可得身体健康长命百岁,抱完孙子抱重孙呢!”
院长被他孩子气的话逗得噗嗤一笑,又给了他两拳。
虽然习砚口中叫着院长妈妈,实际上以她的年龄,都可以当习砚的奶奶了。
院长名叫周芸,今年六十岁,正好是本命年,所以栾亦白给她织围巾时,特意选了大红色的毛线。
揍完人,周芸一眼就看见了安静站在一边的栾亦白:“这就是你和我说的征征吧。”
“对!”习砚将人揽进怀里,扬着下巴炫耀道,“是不是长得特别好看?”
栾亦白脸颊红红,也跟着习砚喊了声院长妈妈。
“哎!”周芸笑眯眯地应了一声,拉着他的手,只觉得越看越喜欢。
栾亦白趁此机会,将抱了一路的围巾递给她:“院长妈妈,这是我给您准备的见面礼。”
习砚立刻在旁边邀功:“这可是我家征征亲手织的,因为时间紧,熬了好几宿呢。”
“知道啦知道啦!你媳妇天下第一好~谢谢征征。”周芸打趣道,促狭的眼神从两人身上转了好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