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机立断反手揪住那人的衣领,正要开口嘲讽,谁知嘴巴一张一合,话还没来得及说,反倒先吹出一个牙膏泡泡。
泡泡在灯下泛着五彩斑斓的光,越吹越大,直直撞上对面人的鼻尖。
因为距离太近来不及躲闪,啪的一声,口水和牙膏沫崩了他一脸。
习砚≈ap;那人:“……”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人脸上暧昧玩味的表情裂开了。
习砚无辜地眨巴眨巴眼。
习砚笑得很腼腆。
习砚尝试道歉。
“……i&039;rry。”
只是刚才牙膏泡泡的威力太大,他才略略动了动唇,那人便如临大敌,立刻后退几步和他拉开距离。
然后十分嫌弃地狠狠抹掉脸上的水渍,怒极反笑。
“你不是栾亦白。”他笃定地说。
探寻的视线在习砚脸上转了一圈后,他发出了灵魂质问:“所以,你到底是谁?”
“啧,这都被你发现了。”
习砚眼珠一转,将含在嘴里的牙膏沫吐掉,痞痞一笑,伸出一根手指朝他勾了勾。
“告诉你一个秘密,不要告诉别人。”
那人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迷惑,虽然心里仍有犹疑,还是面带警惕地凑近了一点。
习砚压低声音,用卧底碰头般的严肃语气,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其实,我是你爸爸。”
锻炼
封叙的脸色一瞬间变得铁青。
习砚很是无所谓地笑了笑:“你这人说话好奇怪,我不是栾亦白还能是谁?”
他捏着自己脸颊上的软肉往两边扯,做出一个滑稽的鬼脸:“难不成是披着灰太狼皮的喜羊羊?还是披着喜羊羊皮的灰太狼?”
要说之前习砚还担心过自己的表现和栾亦白平时大相径庭,会不会导致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但放飞自我一天下来,他发现,ooc的后果就是没有后果。
那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他要支棱起来!
毕竟,栾亦白的小菊花还要他来守护!
看着面前装傻充愣的人,封叙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你变得和之前不一样了。”
习砚对此早有预料,一点都不慌:“哪里不一样?”
封叙走到水池边,打开水龙头,不紧不慢地掬起一捧水洗手洗脸:“我听赵宇亮他们说,你早上在寝室大闹了一场。”
习砚立刻猜到他的身份:“封叙?”
“怎么?”
“没什么。”习砚阴阳怪气道,“只是觉得他们像在外面打架输了还要回家找妈妈告状的小屁孩,真不害臊。”
封叙:“……”
他没有计较习砚将他比喻成小屁孩妈妈的事,从水流声中抬起湿漉漉的脸,目光锐利如剑,从镜子里定定地射向习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