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斯寒气定神闲地给黎枝夹了块嫩牛肉,“吃肉。”
日常习惯了保持身材,一个月会偶尔放纵几天,偏偏黎枝无肉不欢,但此刻就想和宋斯寒唱反调,从清汤锅夹了根菜叶子放碟里,“不吃,拿走你的肉。”
宋斯寒又给她夹,细听话音里带了一丝诱哄,“吃点肉一会儿才有力气。”
黎枝故意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哼了声,“我又不做体力活,我要力气干嘛。”
宋斯寒瞥了眼她的细胳膊细腿,薄唇微勾,笑得意味深长,“你话做啲咩。”(你说做什么)
“”没来由地冒出一句粤语,听得黎枝耳朵痒了痒。
她给宋斯寒夹了一筷子牛肉,凤眼轻眨,拄着下巴看向男人,漂亮的眼睛里带着挑衅,“你还是多吃点吧,宋总,吃饱了一会儿才有力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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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枝不会做饭,自然也不会收拾餐桌。
至于宋斯寒?
更不用指望。
叫了客房服务收拾房间内的狼藉。
黎枝进了浴室,浴缸还算大,椭圆形的法式浴缸,但她似乎用不上了,她订了第二天回伦敦的机票。
洗完澡一身轻松,洗手间只有男士护肤品,黎枝随便涂了点儿,出来。
客厅已经恢复干净,空气里飘着似有若无空气清新剂的味道。
宋斯寒在客卧浴室洗过,速度显然比她快多了,头发已经干了大半,泛着微潮。
此时姿态慵懒地坐在沙发边缘,净白指骨捏着杯酒,看着还挺悠闲。
顶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上了,换成了客厅内一盏一盏橘黄的小灯。
亮度不强,胜在光线朦胧的氛围感,宋斯寒侧脸隐匿在昏沉光影里,给他的脸部轮廓增添几分柔和。
“宋总今晚不忙工作了?”
宋斯寒喝了口酒,喉结上下滑动,“这不是陪我们denise,我可不想再被放鸽子。”
黎枝哼了声,走到水晶桌旁,在男人身边坐下。
也没有矫情地挨他很远,她身上和他同款的白色浴袍裙轻轻擦过他深墨色的浴袍,在客厅暗沉的光里摇曳。
“宋总喝的什么酒?”
“红酒,要不要来点?”
瓶身印着&039;roanee-nti&039;,被称为勃艮第之王,黎枝在黎梓家酒柜见过这款酒。
她当时想尝尝,不为什么,就是听说一瓶酒20多w。
黎梓不让,说什么等她结婚随便开多少瓶。
然而现在
,就这么被宋斯寒轻易地当成餐后酒,或者,事前酒。
黎枝有些心塞,想起不久前宋斯寒捐给学校的32亿,他的财力大概比她家还多一截?
深不可测,不可估量。
水晶桌上摆着两只酒杯,酒液躺在醒酒器里与空气充分接触。
泛着明亮清透的红,宛若一尊红宝石高贵优雅,空气里漂浮着淡而迷人的酒香。
宋斯寒给她倒了一杯递过来,“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