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可能!老婆子我亲眼看到的!那小畜生带官兵来的时候还在叫嚣,说什么苏府家业都是他的。他要是得不到,就全给毁了!”
“我问你,这种混账话是不是你教的?你个贱皮子,自己在外面勾搭男人,还把我唯一的孙子给教坏了,我撕了你的皮!”
老太太虽然年迈,但曾经在乡里也是泼辣得很,动起手来气势不输当年。
林秀儿头发被她薅住,脸上挨了几巴掌,胳膊和胸口也被狠狠拧了好几下。
“啊!救命啊!老爷,老爷救命啊!”
苏重山被老太太刚才的话弄得一个头两个大,憋着一股气将两人撕开。
“都给我住手!”
伴随着低沉的怒喝,老太太成功薅下林秀儿一把头发,这才心满意足松手。
林秀儿捂着头皮哭得声嘶力竭,“我不活了!辛辛苦苦为这个家操持这么多年,到头来却被泼了一身脏水。我活着有什么意思,让我去死好了!”
她这么一哭,苏重山本能将她搂在怀里。
“你别急,许是娘误会了。”
老太太见状气得跳脚,“误会个屁!当天苏一鸣把官兵带回来的时候,全府上下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要不是你教的,我好端端的孙子怎么会学坏!?你说啊!”
林秀儿还在哭得梨花带雨,苏重山已经冷静下来,招来丫鬟小厮询问情况。
当府中下人都附和了老太太的说法时,林秀儿的哭声终于止住,苏重山的脸色则是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苏重山:“这个逆子在哪儿?把他给我带回来,我要亲自审问!”
老太太还在不住喘气,“自从官府搜府之后,他就不见了,还偷了家里几十两银子。”
林秀儿小心翼翼凑到苏重山身边,用泫然欲泣的眼神望着对方。
“老爷,一鸣向来很懂事的,他这么做肯定是被人骗了!”想到之前苏一鸣在将军府住过一段时间,她笃定道,“是苏紫,一定是她撺掇一鸣犯错。老爷,一鸣是您唯一的儿子,从小就乖巧孝顺。如果不是苏紫撺掇,他怎么会干出这种蠢事。”
苏重山咬牙切齿,“不管如何,先把人给我找回来再说!”
“晚了!来不及了!”老太太一声哀嚎,再次吸引了两人注意,“今天一过,苏府就是别人的了!”
苏重山瞳孔缩紧,“什么意思?”
老太太恨恨瞪着林秀儿,“还不是因为她!”
林秀儿瑟缩了一下脖子,“我?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老太太:“我问你,朱行秋是不是你的姘头!?”
林秀儿:“什么!?”
苏重山:“姘头!?”
老太太气急败坏说道:“就在三天前,一个叫朱行秋的男人拿着咱们苏家的地契找上门来,让我们立刻搬出去。要不是苏紫及时赶来,戳穿了这两人的奸情,我这个老婆子就得稀里糊涂去住桥洞了!”
“林秀儿,好女不嫁二夫。我儿子不嫌弃你是个破鞋,还带了个拖油瓶,把你娶回来好吃好喝地供着,你却在外面给他戴绿帽子!现在姘头都找上门来了,我看你怎么狡辩!”
林秀儿惊恐地后退半步,“我,我没有……”
啪——!
回应她的则是苏重山的巴掌。
“贱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