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皓臣整理着西装,系领带,别领夹,一边戴手表一边说:“在车上等我回来。”
女人愣了愣,坚持着爬起来提醒他:“之前说七点就结束的。”
沈皓臣:“我改变主意了。”
女人无措了,非常为难:“我晚上要回家……要不……我帮您联系别人?”
沈皓臣停下动作看她,面无表情说:“你以为你是谁?有资格替我安排人?”
女人慌了,低下头不敢看他,可又相当纠结:“但我……”
“加钱。”沈皓臣一锤定音,推开车门下了车,轻蹬皮鞋的脚后跟,反手关上车门,迈步往酒店入口去,两名与他一般高大的助理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跟随着他出发。
在车里往外看,那个男人挺拔光鲜,整洁自持,谁能联想到他在车上做过什么癫狂的事。
宴席上,曹再军坐到沈皓云的那一桌,俩人低声聊着话。
曹再军:“上次围追你的那个团伙,说的是非洲一种很小众的语言。音节太少了,翻译出来硬凑意思的话,三个字——‘我们走’。”
沈皓云端茶杯的手都笑不稳了:“那还用翻译吗?我都现场体验了。”
曹再军说:“按经验来看,那些人都是倒了好几手的联络链末端,先不说他们能不能提供有效的信息,就算提供了,也是很下游的层面,想抽丝剥茧往上查,前提得是联络链没有被终断,而且很费时。”
沈皓云喝着茶说:“能做出这种事的都是老手了,哪会轻易留下痕迹。有时候我想,查出来了又怎样?受害者没出事就罢了,如果出了事,把那些人渣罚得再重,算他死刑又如何?人渣死不足惜,但受害者也回不来了。”
曹再军说:“社会秩序就是这样。”
沈皓云冷哼:“秩序也是活人的秩序,死人没有权利也没有秩序可言。所以我说人要自强,遇到事了最好当场反抗,就算不能打赢,也千万别被打死。”
正如当年grace选择与流氓决一死战,也绝不举手投降,指望人渣良心发现放自己一条生路,等于自投罗网。
曹再军听笑了:“那你当时不反抗?躲起来做什么?明明这几年散打格斗没少学。”
沈皓云也笑了:“这不是怕连累人嘛。动手动脚肯定会受伤,哪怕只是擦伤皮外伤,”那天崔沫到头来还是被玻璃刺了下,他叹了口气:“我也不想看到。”
侍应生托着酒盘过来奉酒,俩人摇头婉拒,喝着温茶继续聊。
“沈皓云。”忽然有人连名带姓地喊过来,语气很不客气。
沈皓云不紧不慢地转头去看,笑了笑:“您好,许女士。”
许姑娘走过来的气势就差手持铁棍了,她绕着沈皓云看了圈,直言问:“你那位上封面的呢?这么高兴的场合不带出来,层次太低了见不得人吗?”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
沈皓云瞧瞧她,下一瞬视线落到她的身后,人跟着站起身走了过去。
许姑娘回头去看。
一个高挑简约的女人从容自若地走过来。沈皓云迎上去执起对方的手搭到他的臂弯里,领着人回来。俩人手腕上戴着前阵子在拍卖圈人气很高的古董情侣对表,低调地彰显彼此是一对碧人。
“借过,谢谢。”沈皓云对许姑娘客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