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没说,那崔母恨他的原因是什么?
沈皓云又把手机拿起来打电话:“继续问,问到有用的信息为止。但别把他吓得太过了。”
崔沫的父亲回国之后单身至今,据说刚开始时许多人给他介绍新对象的,毕竟从国外回来,放二十多年前听上去特有派头。
至于为什么没有再婚,调查到的知情人士都猜测“没看对眼吧”。
沈皓云一度以为这男人对远在国外的妻女仍有惦挂,下不了决心接受新人。
他赶回来见崔沫时,蒋旗留在阳城继续套话,套出了答案。
实则是这张先生心高气傲,明明没有出国的计划了,仍逢人必问:“你英文好不好?以后跟我出国能交流吗?”
英文好长得丑的,他嫌弃,觉得对方不配。
英文好长得好的,他又防备,怀疑人家是贪图他的“身份”,拿他当跳板。
如此来来去去,始终找不到合他心意又令他安心的,拖着拖着到最后便无人问津了。
在返程的飞机上看完蒋旗的后续报告,沈皓云哭笑不得。
这男人没救了。
工作上也没救,总以为自己泡过洋水,回原来的银行单位要求更高的职位,说话夹带几个简单的英文单词,处处表露出“你们不如国外银行专业”的鄙夷,问他国外的银行如何专业,他又回答不出。领导觉得供不起这人了,只敢聘他当柜员,爱干不干。
最后死死气地回去当柜员了,在单位无论聊什么话题,动不动就以“我在国外时”作开头然后吧啦吧啦,同事们听吐了,见了他都调头走。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
这么一个人,被前妻离婚与恨之入骨,却敢口口声声自己对妻女很好,谁信谁傻。
沈皓云进去崔沫的房间,她在里面呆了三天,不吃不喝,房间里干干净净。
回想在小泽居见到她的模样,明显比三天前瘦了不少。
保镖说崔沫离开时没有带走任何行李,沈皓云不太放心,把两边卧室的衣帽间和洗手间巡了一遍,还好,她的衣裤鞋袜和生活用品都在,那她走的时候大概是没有打算不回来的。
等等,万一她在小泽居有替换呢?
沈皓云没把握了,又在屋里四处寻看给自己找线索。
扫了眼墙上的挂钟,日期8月15号,崔沫曾经说过20号就要回城大准备新学期工作的。
沈皓云回到她卧室看她的书桌,好消息,书桌上放着她的工作日记本。再回衣帽间找她日常上班用的包包,又好消息,包在。
就是不知道包里面是满的还是空的。
沈皓云想把包摘下来看,一抬手,后背扯着生痛,在小泽居替崔沫挡了一椅子,副作用现在生效了。
那点痛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如常把包摘下来翻,很好,里面是满的,崔沫城大的工作证也在。
沈皓云稍稍安心了些,转念心里又揪着揪着。
崔母以前试过多少次这样的失控?崔沫是不是每一次都要这样劝阻和制服?然后一边哭一边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