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他闭眼安静地歇息。
人将不惑之年,事业上久经历练,成就与地位水涨船高,压力跟着成正比,想安稳地睡一个八小时的觉成了奢望,有时候需要不间断的放松去舒缓绷紧的神经。
忽地他睁开双眼,健硕的身躯一起一动,暴躁地掀走盖住自己的被单。
被单之下伏着一个女人。
沈皓臣一手拽住她的长发,低声怒斥:“功夫不进反退,我耐性有限。”
女人被拽得头皮赤疼,疲惫的脸不得不仰起来看人:“昨晚几乎没睡,我没力气了。”
沈皓臣笑了:“你怪我?”
女人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没有。”
沈皓臣加重了手劲,女人直呼叫痛。
他松开手,粗声命令:“收多少钱出多少力,办!”
女人刚要无力地低下脸,他又轻巧地抬起人家的下巴,哄女朋友一样温柔地说:“乖,给我咬紧。”
……
上完课,崔沫回到教师公寓,门外的程康已经等了她几根烟的时间。
旁边垃圾筒顶上的烟头横七竖八,崔沫拿钥匙开门说:“你在外面晾干净了再进来。”
程康眯着眼看她进屋,看她给他留门,人立在原地不紧不慢地抽剩下的半根烟。
崔沫在厨房随手做着简单的吞拿鱼沙拉,完了端出客厅说:“你最近在外面跑得太勤了,教授知道了会不高兴。”
程康仍在门外,他看进来说:“我母亲从来不管我。况且从你相亲那天起,我也不过第二次来。”
崔沫抱着沙拉碗坐沙发上吃:“有女学生跟我打听你。”
程康笑了,扔掉余下的小截烟进去了屋,走到崔沫跟前递手抚她的脸:“又不是第一次有女人跟你打听我,你吃醋?”
崔沫拨开他的手:“一身烟味离我远点。”
程康不听,非拿指尖帮她擦唇角的沙拉酱,看着她说:“之前问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呢。”
崔沫扣住他的手腕往外推,程康跟她较劲,轻笑道:“比力气你什么时候比得过我?”
崔沫索性起身走开,抽了片纸巾给自己擦嘴。
“崔沫,我们……”程康又凑了上去,贴向她的后背低头往前想吻她的耳垂。
崔沫这次没留力,出手挡住把他的脸往外甩。
程康歪过脑袋,像被扇了一巴掌。
崔沫看都不看他,语气冷硬地说:“同样的答案翻来覆去地重复,你听不腻吗?”
程康缓缓地仰起脖,左右扭动颈骨,背过身去正了正颈下的领结,拿食指背扶了扶眼镜,半天不理人。
崔沫没管他,回到沙发端起沙拉继续吃,渴了就喝甘蔗汁。
没多久,有人调整过来了,转回身聊正题:“你跟他的相亲有什么下文?快一周了。”
崔沫冷冷淡淡:“就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