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哥们属猿猴的吗?
不对。
“等等,你的伤!”
盛澜下意识追了出去。
其实对方的伤势真的很严重,盛澜以前封闭训练的时候在山上就见到过类似的炸伤,可能21世纪的科技不够发达,那个受伤的山民后来没救回来。
但现在,自己仅是为对方喷了点药,对方便“生龙活虎”地去“攀岩”,就算这个世界的医疗水平真的很发达,盛澜也为对方不爱惜自己感觉到一丝愤怒。
再怎么说,也是自己救回来的!
盛澜急匆匆地跑了出去,发现飞行器前端的探照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打开了。
对方看上去是在修理这架飞行器。
飞行器高至少七八米,盛澜在下面根本看不清其顶端的情况。
他又看了眼刚才郁长官借由“飞”上棚顶的那道铁门,真的,没有五米至少也有四米五!
盛澜对高度判定很敏锐,于是真心搞不懂对方究竟是怎么轻而易举攀上去的。还是带伤。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只听“哐”的一声巨响,飞行器方才卡住的门已经应声滑落,顷刻间大门紧闭。
……啊,这么快就修好了吗?
可、可以起飞离开了??
盛澜猛地想起对方说要送自己回基地等救援、他不跟自己一起走的话。
或许对方还有什么任务需要完成。他的确没办法在这里等四天,然后跟自己一起离开。
盛澜想。
但这一刻,盛澜的情绪却奇怪的开始崩溃了。
他一直都是个很乐观的人,可是双腿残废的那三年,盛澜已经久不同父母兄长以外的人交流。
从前。他怎么说也是世界赛场上备受瞩目的新星。
即便坐轮椅后从未表现过失意、更多的都是他在安慰自己的家人,但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那种落差,那种深深的绝望和崩溃。
盛澜开始害怕见外人,也不敢去看别人看自己的眼神。
那三年的时光,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跟陌生人谈话和沟通,哪怕获得新生后、面对系统时也是如此。
现在……亦是如此。
即便在荒漠里独行了五十多天,很渴望能有个人陪自己说说话了……
但对方明显没空搭理自己。
算了,他要走就走吧。
盛澜自暴自弃地坐在地上,双手抱住膝盖。
身体也是他自己的,他都不嫌疼,自己着急个什么劲儿,盛澜有些气鼓鼓地想。
……淡淡的水蜜桃味儿又蔓延开来。
盛澜不排斥这个味道,可每次闻到都会倍感烦躁。
可恶,究竟是哪里来的气味,他明明没有喷过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