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等你这句话了。请vce先生拉一些赞助、多接一些通告,让知齐哥轻松一点,这样,他就不会再受爷爷的要挟了,我的愧疚感也会少一点。”
狡黠的苏小姐浮起一个早有准备的笑容,凌屿也没打算跟她计较,大度地应承了下来。
我好爱你
两人正聊着,远远地,陆知齐从餐厅走出,衣服一丝不苟,脚步却微微有些不稳。
苏蕊立刻便迎了上去,担忧地问这问那,陆知齐只是淡笑着,跟她说了些什么,苏蕊用力点点头,双臂用力环着他,在他肩膀轻声哭了出来。陆知齐轻抚着她的背,温声安慰着,动作有礼又有分寸。
凌屿站在远处,望着陆知齐送苏蕊回到餐厅后,又独自一人出来。
那人单手撑着墙壁,右手掩着唇,胸口微微起伏,似在压抑着醉酒的晕眩,缓了许久,才勉强撑起身体,只是还站不稳,不得不把头稍微靠在手臂上,在无人处的阴影里,藏起一瞬间的狼狈和不堪。
凌屿拿起电话,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凌屿?”
“你在干嘛?”
“在工作,之前跟你说了。”
“加班到这么晚?累不累?”
“还好。”
陆知齐的声音听上去如常稳重,只是凌屿目之所及,那人的背影微晃,只是在兀自强撑着罢了。
凌屿拿手机过耳,边聊边慢慢朝那人走近。
“忙完了吗?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在公司?我去接你?”
远远地,那人动作好像顿了一下。他试图站稳,却因为身体无力而被困在了原地。他顺势靠坐在冰凉的围栏处,一手拿着手机,另一手撑着太阳穴,低垂着头回答道:“不用了,我自己回去。你过吃饭了吗?”
“还没。你呢?”
“我也没吃。那我给你打包点饭菜带回去吧。想吃什么?”
“你不是在公司吗?上哪里打包?”
“……”
大抵是发现自己醉得无法自圆其说,那人抚着额头,无奈地笑了笑。
凌屿也跟着笑,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抱怨似的。
“真不像话。你一年就过这么一次生日,还要忙那些乱七八糟的工作,晚上九点都没吃上饭。”
“也没办法的事。”电话那边的语气很轻,似在安慰,“抱歉啊。今晚,我不是故意失约的。你等久了吧。”
凌屿心口猛地一疼,鼻子连带着眼窝都酸,半带鼻音地轻笑着。
“是你的生日,不是我的。你干嘛跟我道歉?”
“也对。我忘了。”
“说说,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我什么都不缺。没什么想要的。”
“你就大胆说吧,我又没说一定能送得起你。”
“嗯希望世界和平?”
“陆知齐,你的生日愿望比你这个人还要更抽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