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正对沙滩和大海,玻璃过滤后的阳光柔和明亮,没有了大日火辣辣的热意。
贺时崇从背后靠近,搂住了唐朗月的腰,将头埋在了他的颈窝内。
吐出的热气将唐朗月白皙的颈项烧红了一片,更衬托出了汗水的冰凉,让唐朗月打了个寒颤。
“老头子已经把我当成弃子,但念在我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把这个小岛送给了我,顺便……让我不要在国内出面。”
听到贺时崇的话,唐朗月身体僵硬得像一段木头。
他可没忘导致贺时崇被叶家“流放”的罪魁祸首就是自己,如今更是被惊醒。
专属通道,私人小岛,与世隔绝。
做什么也不会被人知道……
如果,贺时崇想在这里完成他的报复,那唐朗月将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贺时崇张开嘴,用尖利的虎牙咬住了唐朗月颈侧的一块软肉,一点一点用力。
“亲爱的,现在这里已经没有外人了,可以告诉我,你在这个故事里扮演了什么角色了吧?”
唐朗月颤声开口,“……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了解我的对手,也知道李蒲星这个人。若是没有人唆使,他不会像疯狗一样乱咬,也不会放弃自己的生命。”
“……”
“亲爱的,你要是不回答,我可就要咬你了。”
逗弄
自打局里下达任务,唐朗月被迫滞留在这个世界后,他感觉自己每时每刻都在高空中走钢丝,每落下一脚都胆战心惊,摇摇欲坠。
被憎恶,被痛恨,对唐朗月而言其实都不算什么,因为他可以随时逃跑。工作结束后,整个小世界的一切都将与他再无瓜葛。但是当他的计划被打乱时候,他悲催地发现——他只负责搅乱浑水,根本就不会收拾乱摊子!
贺时崇将他压在落地窗上,用锋利的犬齿抵住他的颈动脉,用低沉如大提琴般的嗓音哄骗他说出真相时,他只感觉自己这回是彻底玩脱了,露馅了,装不下去了……
贺时崇的眼神与他的嗓音形成了极大的反差,他睫毛形成的弧度都成了一弯夺命的镰刀,瞳仁中的底色像染了墨,淬了毒。
镜片反射的光冰冷而危险。
那是狩猎猎物的眼神。
这座无人小岛上的小白楼将是唐朗月的埋骨地!
局长高估他了,他玩脱之后根本撑不过一天。
就在唐朗月闭上双眼,露出线条流畅、皮白肉嫩的脖颈,准备引颈受戮时,贺时崇却从他的身后撤开,用大拇指摩挲着自己在那皮肉上留下的齿痕。
“瞧瞧把你吓的,我不过是开个玩笑。”
没有了贺时崇的支撑,唐朗月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贺时崇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而残忍的光。
鬣狗喜欢在捕猎时玩弄猎物,让猎物精疲力尽,惶恐绝望,欣赏猎物惊慌失措的丑态。甚至,它们喜欢活吃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