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丽丽又是那么可爱,那么容易激起人类丑陋的占有欲。
他愿意为这个上天降临的宝物付出自己的一切。
反正他本来就孤身一人,一无所有。
或许祝吾并不知道,他脸颊上有颗小小的痣,在粉粉嫩嫩的脸上特别显眼。
那天,他在路灯下看到披着长发、赤着双脚的他,陈二三一眼就认出了那颗痣,在祝吾的左脸颊,小小的一点,为他的高不可攀添了点可爱的灵动。
其实陈二三是有些害怕的。
他害怕对方真的是不踏足人世间的精灵,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了。
后来看到对方把他送的玫瑰带了回来,在这么寒冷的冬天也没有枯败。
于是,并不擅长侍弄花草的陈二三也用心照料着那支唯一的玫瑰。
他担心有一天玫瑰枯萎了,他的宝物就走了。
陈二三深深地看着睡得毫无防备的人,缓缓地抬起手,隔着空气,轻柔地描摹对方的眉眼、鼻梁、嘴唇……
怎么能有人每一个地方都长在他的心上。
还刚好在他最平淡无味的日子出现。
这不是他的宝物是什么。
陈二三眸色深沉,手指缓缓从对方的下巴滑到喉结,再到胸口,最后,他托起垂落到地上的长发,垂下眼,轻轻地吻了一下。
祝吾醒来时已经到了半夜。
他猛地坐起身,看着空荡荡的客厅,无声地松了口气。
只是想到这个时候陈二三还没有回来,他又不由自主地皱紧了眉。
他站起身,衬衫只能遮到他的小腹,两条修长笔直的腿光溜溜的毫无遮掩,在灯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及腰的长发垂落至他的后臀,发尾延展出一个挺翘的弧度。
他走到阳台,隔着落地窗看向外面寂静的黑夜。
涌动的热潮依旧在他的身体里奔腾,祝吾深吸了一口气,借助月光的精华,暂时压下了层层堆叠的欲海。
如果无法得到解决,他的发情期不会自然消散,只会在压抑中无限延长。
——
接下来一段时间,陈二三似乎总有处理不完的工作。
这给祝吾带来了很大的便利,也让他卸下为数不多的心防,变得越来越放肆。
他常常只着一件衣服,或浑身赤裸的在沙发上、在床上。
汗水浸湿了他的长发,粘在他的脖子上,贴在他光洁的背上,两条绷紧的长腿在汗水中变得滑腻不堪,骨节分明的手指常常青筋暴起地抓着床头,抓着台灯,或是抓破了床单。
祝吾在精致明亮的房子里回归到了最原始的状态。
他深受发情期的折磨,意识恍惚又疲惫不堪。
他常在半夜醒来,忘了什么时候打开了空调,也忘了什么时候披上了薄毯,更不清楚自己怎么从客厅到了卧室的床上。
祝吾对陈二三失去了所有的防备,却不知道,陈二三也在一步一步的侵入他的防线。
就在这样的日子里,新年终于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