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黎砚知的瞳孔朝着李铮的方向聚起亮色,她?并不满意。
李铮只能说得更多,“我梦见,”他顿了顿,有些困难地继续开口,“梦见在家里人看不见的地方,我们,做。爱。”这?些话?说出来对他很难,兄妹关系是黎砚知的对他常用的训诫哨子,关系无论真?假,但这?份禁忌已经扎根在他心里。
更何况,两个?人的关系流传甚远,在世俗意义上,这?段关系已经客观成立。
他知道,这?些话?说出来之后,一切都回不去了。是他,将这?段关系彻底引向一个?错误的路口。
黎砚知嫌恶地松开对他的掣肘,“可?我现在对你毫无兴趣。”
一声机械音过后,是锁扣打开的声响,走廊里原本静默这?的风,顺着门框倒灌进去,像是一个?混沌的漩涡。
李铮抬起头来,面前?的黎砚知嘴角缓缓勾出一个?顽劣的弧度,抬手?弹了弹门板,“除非,你求我。”
说完,她?率先?坐到了床上。李铮跟着她?进来,迈进房间的那一刻,他顺势关上了房门,室内又变得一片冷清,连空气几乎都不流通。
他像是提前?做了排练一样的,卸背包脱外套一气呵成,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西北傍晚快要零下的温度,李铮的外套里面只穿了件宽松的白t。下身穿了件寻常的黑裤,看起来弹性不错的材质,似乎很适合蹲下,或者,跪着。
黎砚知双手?后撤撑在床上,很有耐心地等待着他的动作。
和他说话?时不同?,李铮行动起来倒是干脆利落,他在离她?大概四米远的地方跪下,这?次他没有再垂着脑袋,反而是以一种很顺从的视角看向她?。这?张桀骜不训的脸平日总是不分场合地让她?心烦,可?现下却让她?品味出别样的乐趣来。
此刻,李铮微微抬眼看了她?一眼,随后,他将掌心扣在地面上。
然后,他朝她?爬过来。
还是那样冷冰冰的一张脸,却像只真?正的狗一样。
倒真?是别有风情?,比她?之前?玩的那些有意思多了。她?的嘴角浮现一抹真?切的笑意,视线顺着李铮爬过来的速度,一点点落在他的头顶上。
他在她?的膝盖之前?停下。
李铮的脑袋又垂下去,漏出后颈上明显的骨骼。她?正要纠正他的逃避行为,手?指刚扫到李铮的脸边,她?便有些后知后觉地顿住了动作。
她?感觉到裤子上的拉链被叼了进去,然后顺着李铮脑袋的幅度向下走动。
他在用嘴脱。意识到这?件事,黎砚知终于不再平静无波,她?的视线骤然混乱起来,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李铮扣在他自己膝盖上的手?盘布着青筋,头专注的埋着,只漏出单薄的肩背。
太贱了,太贱了!
黎砚知的心脏禁不住眼前?的刺激,终于活泛起来。
飞过去的巴掌毫不留情?,带着快意。李铮踩着这?个?讯号停下,黎砚知的声音高?高?在上的落下来,锤在他面前?,她?一字一句,“你漱口了吗?就敢这?样。”
“来找你之前,漱了。”
带了一整盒的便携漱口水,每10分钟漱一次,时刻保证口腔的整洁。
“明明都漱了口刚才还那样欲情故纵,”黎砚知的目色严厉,“李铮,你也太贱了。”
垂在她下面的脑袋沉闷的,听不出情?绪,只是顺着她?的话?重复着。
“我贱,我贱。”
“砚知,我贱。”
机械的,麻木的,没有骨血的,只属于黎砚知的傀儡。
他重新凑上来,冰凉的嘴唇和被打的微烫的脸颊紊乱了她?的感知。
而他,在一片濡湿里,沉沦于他的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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