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浓把脸一偏,头也不回?地回?了家。
进门没两分钟,管家摁响门铃,说楼下有她的快递,如果需要可以送上?来。
“不用?了,我自?己下去拿吧。”
脱下的外套没有穿,夜浓只一件高领羊绒衫出了门。
门锁从她那次调成静音后就没再调回?来,“滴答”声?没了,只有“咔哒”一声?门合上?的声?音。
她没想去看那扇紧闭的双开装甲门,但一个抬眼,还是自?然而然钻进她余光。
然后就看见门口的地上?多?了两个白?色盒子。
上?面的logo,实在?太?好辨认,是一个只做骆马绒的高奢品牌。
过去沈屹骁所有骆马绒的内衫外套都是这个牌子,包括那个冬天,她身上?的。
而这家品牌包装盒上?的logo,男士是黑底白?金,女士是白?底黑金。
显而易见,地上?的那个白?底黑金盒子装的女士绒衫是他送给女朋友的。
所以和他交往的每一任女朋友,是不是都穿过这个牌子的衣服,是不是都吃过他亲手做的甜品,是不是。。。。。。
他把曾经给过她的,都原封不动地给过第二?个、第三个。
又或者每一个。。。。。。
甚至比给过她的还要多?。
不知不觉就到了一楼大厅,电梯门缓缓向两边敞开,数秒后又缓缓合上?。
电梯门再次敞开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
夜浓这才恍然回?神,和迎面的人视线相撞,夜浓眼波一顿。
是上?次她敲沈屹骁的门,给她开门的那个女人。
应该出电梯的,但夜浓却下意识站到了电梯一侧。
说不上?来是出于什么?心理,夜浓视线将她从头到脚快速扫了一遍。
很职业的一身。
黑色中长款大衣里是一件白?色衬衫,里面还叠搭了一件灰色半高领针织衫。
至于侧脸,鼻子不算挺,但是睫毛很密很卷——
或许是感觉到了她的目光,对方突然转过脸来。
夜浓忙将视线偏开,然后听见她问——
“您不按楼层数吗?”
是该说她太?有礼貌吗,竟然称她为「您」。
然而电梯已经缓缓上?行,夜浓故作镇定地摇了摇头:“刚刚想起来快递在?楼下。”
对方朝她笑?了笑?,没再说话。
静谧的封闭空间,能闻见淡淡的香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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