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来硬的还不行。
沈屹骁翻了个身,手臂太长,伸过去时?,刚好能握住她?的脚腕,但他没有握,而是弯着食指,蹭了蹭她?的脚心。
夜浓很怕痒,浑身一个激灵地缩了缩脚。
沈屹骁又在?她?另只脚的脚心挠了一下。
“你再——”
“声音小点,”他温声细语地打断她?:“头真的疼。”
夜浓不说?话了,默了会儿,她?很轻地“哼”了声:“叫你不吃饭。”
沈屹骁一直在?等她?心软。
等到了,如愿了,他伸出手,“过来。”
回答他的不是之前的「不要」了。
“过去干嘛?”
当然是想抱抱她?。
可是又只能借着头疼:“不是头疼吗,过来帮我按按。”
见她?不说?话,也没有动作,沈屹骁索性主动挪过来。
床是一米五的床,枕头也只有一只。
夜浓刚好枕在?枕头的中央。
沈屹骁没有越矩得太过分,故作可怜地枕在?枕头边。
不过一个手掌宽的距离,近得能看?见对?方眼睛里的自己?。
沈屹骁以为她?会往后挪,却见她?一动不动,就是那蜷在?面前的手指,一点一点地收紧了。
沈屹骁默不作声地闭上了眼,“就像以前那么按就行。”
在?夜浓的印象里,他身体素质特别好,别说?伤风感冒发烧,就算是大冬天?洗凉水澡都没事。
唯独有一次,他和他父亲去异地出差,原本计划三天?就能回来,结果?到了第五天?都没能脱身。
于是周六晚上的那场演唱会,夜浓就自己?去了,谁知却在?体育场门?口看?见了他。
当时?他一身西装,挺拔地站在?人群里,即便?风尘仆仆,也依然那么耀眼。
她?问他怎么脱得身,他连骗都不骗她?一下:和我爸吵了一架,他一气,就让我滚回来了。
当时?的她?,想法真的好简单,只有感动,没有担心,也没有后怕。
于是他们在?荧光棒里狂呼,在?人山人海里拥吻。
她?不知道他去的那个城市没有机场,也没有直达的高?铁,不知道他为了回来,转了三趟车,花了九个小时?才出现在?她?的面前。
鼓声、掌声、歌声,在?他耳边轰炸了两个小时?。
他却没有表现出一丁点的疲倦,直到演唱会结束,直到回到公寓,他才把脸埋在?她?颈窝,说?他头有些疼。
或许真的只是有些疼,可他却疼了一夜。
那是夜浓第一次见到他不舒服时?候的表情。
眉宇锁得很深。
但却比平时?要黏人,抱着她?,不让她?离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