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发现点有趣的事情。”
熄灯的时候,溪白还莫名冒出个念头:自己这样突然搬回自己这边的床,顾弛不会不高兴吧?
但转念一想,他这莫不是真把人当大型犬了。
本身宿舍的床就小,顾弛又大只,指不定人家前几天睡得多不舒服。
没见今晚顾弛总时不时就很高兴的样子么。
于是,溪白心安理得地睡着了。
与深睡相反的,是渐渐放轻的呼吸,在溪白彻底睡熟的那一刻,一道在旁窥伺已久的黑雾,带着几分急切钻入了他的额前。
夜半,明月洒下的华光拢着树枝,顾弛的意识回笼时,他缓缓睁开眼。
床边站着一个清瘦而熟悉的身影,怀里抱着枕头和被子。
顾弛向旁边挪开一点位置,溪白开始甚至还没反应过来。
忙不迭吭哧吭哧地爬上去,溪白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小枕头和被子铺好。
“……打扰你了。”
“嗯哼。”
溪白闭上眼睛,心中感慨自己的室友真的好大方好善良。
闻着好闻的松木冷香,他很快就重新沉入了睡眠。因此也并没有看见黑暗之中,顾弛那悄然翘起的,满是得逞与满足之意的唇角。
[white:我把床单和被套洗掉换新的咯?天气冷了,换磨毛的暖和]
[white:你没有过敏性鼻炎之类的吧?]
[顾:嗯,我没]
[顾:辛苦了【大狗微笑】]
[white:小事情]
“弛哥,对面是校花吧?”
顾弛正打字,就听旁边传来一句充满八卦的声音。
徐骁一边随手抹了一把汗,一边探头探脑地看顾弛和溪白的聊天。
顾弛直接把屏幕锁了。
“诶别啊弛哥,我听说你和校花最近感情很好嘛。”
徐骁说着挑了挑眉。
“都发展到洗床单的程度了,啧,校花真是贤惠。”
顾弛脸上的表情冷淡下来。
“你再说一句试试。”
徐骁抬头看清了顾弛的表情,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错话了。
“别,哥,我嘴贱。”他抽了自己两个嘴巴子,“你当我没说。”
让徐骁滚蛋了,顾弛这才重新打开微信。
这一个多月以来,溪白都“借住”在顾弛的床上。
虽然偶尔还是想回去,但不出意外的,每次溪白吭哧吭哧把被子枕头搬回去后,当天的后半夜一定准时搬回来。
这两天,顾弛甚至不小心扫到过溪白的屏幕,看见他在网上浏览15的床架了。
看着溪白的微信消息,顾弛想起来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