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赛飞抱起胳膊,跟花雨剑交换一个眼神。毒品案件归禁毒大队管,办案思路略有差别,如果展红云案还牵涉到贩毒,情况会更加复杂且危机四伏。
温赛飞:“哪一类?”
庞东洋咬死不说,“我只是听说,又没真参与。”
温赛飞又问:“走私去哪里?”
庞东洋:“澳门吧。”
再深挖下去,线索枯竭,庞东洋能透露的已达一个小马仔的上限。
临行前,花雨剑不禁吐槽,“男人就该干干脆脆,早这么说不就好咯。”
温赛飞淡嘲:“哪个小马仔那么厉害,还能活着告诉你这么多。”
庞东洋再三拜托,“两位阿sir,一定要保证我妹妹的安全啊,我在里面能不能吃上饭,就靠她了。”
出了看守所,花雨剑愁眉苦脸,“咋整啊,水色他乡也属于咱盐山区,要真有贩毒案,万一又出现线索重迭并案处理,小马该回避还是得回避。”
温赛飞说:“哪那么多万一。”
花雨剑说:“这不刚出现一个。”
温赛飞罕见噎住,沉默片刻。
花雨剑咕哝,“我当初就说这波操作很难,你想小马参与办案,可是按规定,小马都没资格看卷宗,能知道个屁呀。”
温赛飞点头,“卷宗在我手里。”
花雨剑吓一跳,“你可别干这么明显。”
温赛飞说:“捞剑,你离开重案队就变胆小了。我不就说了一个事实?”
花雨剑说:“这只是事实吗,这分明是阴谋。”
温赛飞从丰田车头绕去驾驶座,花雨剑隔空指指点点,“小飞哥,咱俩搭档那么多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什么馊主意。小马没资格看,小马要是‘不小心’看到,就不关你事了,是不是?”
坐进车里,温赛飞系好安全带,笑容多少有点不怀好意,“捞剑,主意可是你出的。”
“滚蛋!”花雨剑骂完也忍俊不禁,“我就担心小马接受不了。”
温赛飞启动汽车,“放心吧,这么多年我看着她长大,她比我们想象的都要坚强。”
花雨剑揣摩话里感情,外露的关爱太多,总有点怪怪的。
“小马到底要安排在哪个案子里好,又要合规定,又要合理‘擦边’……”
温赛飞显然早有了主意,“捞剑,退一万步说,水色他乡如果真有贩毒案,水色他乡是我们盐山区的,但是线索可以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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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已过,温赛飞回到久违的家,凑巧父母都在。
柳英眉在客厅沙发翻看工作群的新消息,温瑞民在卧室收迭换季警服,衬衫分长短袖迭了白白厚厚的两沓,准备收起短袖,把长袖带到单位。
温赛飞过去帮他打开袋口,“就换上长袖了?”
温瑞民说:“早上还是有点凉意,哪还有你年轻人抗冷。”
温赛飞:“说得你有多上年纪似的。”
温瑞民压低声,“主要你妈逼我穿,说老骨头不顶用,一生病就麻烦她。”
“我怎么好像听见有人讲我坏话?”柳英眉女士不知何时飘过卧室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