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阅人无数,只是我的想法。”
一旦有了出轨的想法,有了擦边行径——和男领导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没有实际过线,马霜痕就感觉和韩弋扯平了,分不分手无所谓。
她没有故意报复,只是命运使然,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你的想法……”
温赛飞很少自言自语,胖枕头一个接一个扔回她床上。
“你也想过出轨?”
马霜痕吓一跳,复盘哪里出现破绽,被他听出玄机。
慌乱时人总会假装忙碌,马霜痕铺好失而复得的两只胖枕头。
温赛飞来了兴致,审嫌犯都没这么多问题,“有出轨对象了?或者出轨目标?我们单位?老同学?”
马霜痕翻白眼,“别造谣毁我清誉。”
温赛飞听出漏洞,“不是影响感情?”
感情所剩微乎及微,就不存在是否影响。
她决定调转矛头,“小飞哥,我不信你和你女朋友在一起这么多年,一点其他想法都没有。”
温赛飞可不着她的道,“我说了有多久?”
“总不会比我久。”
马霜痕从没正面问过他是否有女朋友,就他呈现的状态,应该没有。
“你的想法很危险。”
温赛飞没指责她恶意揣测已属留了情面。
马霜痕可不这么想,明明他这个人更危险。
话题晾了一会,没人在意已近午夜。西北日落时间太晚,两个南方人还没过够夜生活。
“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原来温赛飞并不是不想跟家里谈论结婚话题,只是没找到合适的对象——包括恋爱的和倾诉的。
马霜痕觉得他有点哪壶不开提哪壶,反诘:“你准备给我包红包吗?”
温赛飞像被问住了,一时没搭话。
马霜痕咕哝:“小气鬼。”
在她以为又要冷场时,温赛飞倏然出声,“给你包个大的。”
马霜痕莫名难过,温赛飞的每一句都不是她期待的反应。可问她究竟想要什么答案,她也给不出标准。
温赛飞等不到回应,催道:“不要?不要算了。”
马霜痕问:“你什么时候结?”
温赛飞甩出三个字,“不知道。”
马霜痕努了努嘴,“你要这样回答你女朋友,还不被打死啊。”
温赛飞口吻轻巧,“这不还好好活着。”
看来被催婚了,马霜痕推断。
灯光下的白床单有点刺眼,她闭上眼,“小飞哥,你结婚记得第一个通知我。”